陆充仪此时放下了心病,就连笑起来也比之前看起来开朗多了。
“谢姑娘,我知你在陛下身边当差,自然是见过不少好东西。我这宫里怕是实在没有能入你眼的东西。但是,这些银子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你务必收下。”
“充仪言重了,些微小事,何必放在心上?这道符,留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但若是能够安一安充仪的心,便是它的造化了。何必谈一个谢字呢?若充仪当真要谢我。不妨答应我一件小事。”
陆充仪见我这么说,料定我有事相求,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姑娘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我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别的请求,就只有一条。到时候,若是陛下请您回话,还请您对于那日在甬道撞鬼的之事,如实相告。”
害怕她多心,我又立马补充了一句。
“您放心,妖星一事,我已经查明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到时,只要您出面做个证就好。”
陆充仪闻言有些惊奇,“你是说当日我撞鬼……是人为?”
知道她一时难以相信,所以我也没有要求她立马接受此事。
于是,只能说:“那日的情形我未亲眼见证,但是妖星一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幕后之人抓住,给您一个交代。”
陆充仪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脸愁容。
我见状连忙安慰:“您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他们把您与那妖星,牵扯在一起。”
陆充仪咬了咬下唇,好半天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答应你。”
我闻言才舒展一笑,“如此,便多谢陆充仪了。”
说完,便要告辞。
但就在我将要踏出门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刚刚埋药渣的小宫女,在华音宫的墙角一闪而过。
于是,我又退了回来。
叮嘱陆充仪道:“有了这道符,充仪今后便不用再吃那苦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总是不好。”
陆充仪顺从地点了点头,“若是今日能够睡个好觉,今后我必再不吃那苦药。”
我微微一笑,“充仪放心,收好我这道符,我保您今日必能安枕。”
待我回了临芳殿,立马找到了白墨。
“我对白日里那小宫女埋的药渣,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派人去将那药渣挖出来一些,然后,送去太医署瞧瞧,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白墨此时正用晚膳,一听我说话便放下了筷子。
“你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咋舌,“这哪里恶心了?”
白墨一脸食欲大减的痛苦样子,“又是药渣,又是烂泥的,能不恶心吗?”
我为白墨的矫情感到无语,忍不住嘟囔道:“我现在相信你是个公主了。”
既然白墨已经没了食欲,索性放开了与我聊。
“你说,若真的是有人扮鬼吓陆充仪的话。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我托着下巴深思:“必然是对陆充仪十分了解的人,知道陆充仪的胆子小,且又信鬼神。还得知道她的习惯,知道她每日必走的哪条甬道。”
白墨此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么说,那就一定是陆充仪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不多会儿,白墨派去挖药渣的人就回来了。
“回夫人,奴婢奉命去您说的地方看了。并没有挖出药渣。”
“没有药渣?”
“没有药渣?”
我与白墨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当时,我们是亲眼所见,看着那个小宫女将那药渣埋起来的。怎么会没有呢?
我脑海一闪,想到白日在华音宫瞥见的那小宫女行色匆匆消失在墙角的样子。
“坏了!”我看了白墨一眼,急匆匆地往华音宫跑去。
待我冲进了华音宫,惊动了正在院子伺候的众人。
见我急色匆匆,众人连忙询问:“谢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随便抓住了一个围过来的宫人,“那个人在哪儿?”
众人被我问得一头雾水,“谁在哪儿?”
我心急如焚地回想了一下,发现我并不知道那个小宫女叫什么名字。急得原地打转,就是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的特征。
忽而灵机一动,“那个处理药渣的小宫女。”
“您是说,芳草吗?”
我哪知道她叫什么,但是如果她有问题,就绝不会将药渣交给旁人处理。
“对!就是她,她现在在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半晌才有人主动开口,“已经好半日没有见到芳草了。”
“坏了!”
这时,陆充仪也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