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风轻云淡。
他掂着鞭子,在手心里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仿佛要对我进行缓慢的凌迟。
“据说你是洛阳人士?”
“不算是。”
高倦挑了挑眉,“那是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反问道:“这与我是哪里的人,有关系吗?”
高倦冷笑了一声,“自然有关系,若你是汉人。我很好奇,你散播疫病,破坏议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我。”连日来的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已经叫我此时说起来话来有气无力。
何况,我身上还有在祕狱留下的伤。
“什么?”高倦坐得又有些远,一时没有听清我的话。
“散播疫病、破坏议和的人,不是我。”
高倦眼中泛起了玩味,“可是他们仍是把你交了出来。”
我这时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那是因为他们蠢。”
高倦的脸上兴趣更浓了,“哦?此话何意?”
见他对我的话起了兴趣,我趁机提出条件。
“水。”
“谁?”
本来想少说两句话,谁知高倦却并没有听清我的要求。
于是,我只好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喝水。”
这次高倦听清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向左右吩咐道:“给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