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父兄的官声,我只好丢下了长枪,栓上了烈马。
待我十五岁及笄以后,父亲终于如愿为我定下了一桩好婚事。对方是太傅嫡子,朝中一等一的清贵人家。
可是,谁又曾想王初与我订婚之后,同苏青玉情投意合了。
他二人爱得轰轰烈烈,就如同当年那戏文中的祝英台与梁山伯。爱得山无棱、天地合。
父亲又说,强扭的瓜不甜,他若无情我便休,不如放手成全。谢家的女儿,要有能重来的勇气。
母亲也劝我放手,她说既然王初对我无意,就算我嫁进了太傅府,也会被人看不起。与其,嫁到王府受罪,不如终老在家里。
这桩婚事,是我被迫离开军营、放马藏枪,窝在府里被拘着学了一年规矩。学走路、学坐卧、学饮食、学女工,读了一年的什么劳什子《女戒》换来的。
然后,他们劝我放弃,所有人都劝我放弃。
他们说,反正你也对王郎无意,何不成全了他们一对儿有情人呢?
所以,我亲自去找王家长辈,换回了庚帖,撕了婚书,了结了这桩婚事。本以为,此事到此之后就了结了。
可谁曾想,从此之后,我所到之处,全是同情的眼光。那些同情的目光,让我感到无比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