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缙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被我挑破了、他之所以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无休止容忍的,那层窗户纸。
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我想象中的难堪。
可他也没有解释,只是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我自嘲一笑,转身离开了景阳宫。
寒夜的冷风吹拂着我,漫长的甬道中,我显得有些单薄。
可惜了,这张底牌本来打算留到最后的。我叹息的,想着。
等我回到了晾书局,正巧撞见了身着夜行衣,看样子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紫年。
我们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然后看见装作没看见,默契的没有多问,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花圃中粉荷种的那些山茶花,鼓着好多胖胖的花骨朵,在寒夜的冷风中瑟瑟摇曳。
这时,粉荷出来起夜,看到了花圃中自己的山茶长势喜人,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感慨得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的山茶花,种得真好!”
而我这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听到外面粉荷的感慨,猜想着紫年此刻应该跟我一样,听到了粉荷的话,正在无奈地摇头翻白眼。
粉荷果然是对自己的园艺,一点数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