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我激动地指着书上的名字,举给粉荷看。
“赵!赵怜!”陡然拔高的音调,提醒我现在有些过于激动。于是我立刻放缓了语气,用平时说话的语气,继续问道:“赵怜是谁?”
粉荷被我刚刚的失控吓了一跳,嗔怪地埋怨:“吓死我了,你喊什么?”
然后她一边继续找书,一边为我解释,“赵怜是景阳宫里住过的一位,不受宠的才人。”
说完,她歪着头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她好像好久都没来了。”
我摩挲着出借录上赵怜的名字,一时有些失神,“她不会来了。”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我刚刚的话,声音很轻粉荷没有听清。
我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换上一脸轻松的微笑,“没什么,我是觉得她这么久都没有来,恐怕是对音乐没兴趣了,不会再来了。”
粉荷觉得有些可惜,“自从咱们洛阳城被突厥人占领之后,这些关于中原雅乐的书籍,便再也没有人看过了。赵才人是唯一喜欢这些书的人,她若不来了,这些书恐怕以后又要寂寞了。”
说着将刚刚找到的乐谱,一股脑地塞进了我怀里。我看着怀里这些赵怜曾经借阅过书籍,一时间觉得与它们有些惺惺相惜。
此刻,我与它们同样寂寞。
我还沉浸在对赵怜的思念中,粉荷已经另起了新话头。
她神神秘秘地凑近我,“你觉不觉得,紫年最近有点鬼鬼祟祟的?”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晾书局的人,除了她自己以外,哪一个不是鬼鬼祟祟的?感情她现在才发现啊。
白墨整日神出鬼没,紫年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活泼的青鸾,也是出去像是丢掉,回来像是捡到。我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窝在屋里看书的那丁点儿时间,也能半夜溜出去先杀个人。
在这藏龙卧虎的晾书局里,可爱的粉荷是唯一纯白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