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绝对不可能是要行赏。行赏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不是行赏,那定是要罚了。
大宫女一开口,就要找今日在御花园水榭见过昭仪的宫女。
站在我身边的小宫女犹疑着就要出列,我一把抓住了她,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此遭不知吉凶,何苦让一个小丫头去冒险。
小宫女怯生生地退了回去,我上前一步准备答话。
赵怜却抢先一步回了话,她朝大宫女福了福身,说道:“是奴婢。”
大宫女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她并不是今日在水榭的人。暴室宫女穿得都一样,又整日低着头,若是没有特意叫起来瞧,一时自然不好分辨。
大宫女带走了赵怜,一夜未归。
我心下焦灼得不行,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天一蒙蒙亮,便立刻起身,准备去李昭仪的承庆宫问问。
还没等走到承庆宫,就在路上听到两个小宫女在谈论。
“你听说了吗,昨日有个暴室的低等宫女,得了皇帝的恩宠,今日已经抬了做才人了。”
我心急如焚初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另一个宫女开口。
“是啊,只是给李昭仪送了一趟夏衣,就得见天颜,做了才人。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好命啊。”
我疾行的脚步一顿,李昭仪、夏衣?
我掉头折返,追上那两个小宫女。
一把抓住她们询问:“你们说的,新才人、叫什么?”
两个小宫女被我的无礼的态度吓到了,畏畏缩缩地回答:“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是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