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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只是个看客,来之前就受到了指示,多看不说话,一切由梼杌和大夏两族撕逼。
什么事情都是谈出来的,不慌。
果然,这一次谈崩了。
大夏咬住了十五人,全部都是六阶修行者,明摆着这是把族庭本钱都压上了,同样的也要梼杌族也压上本钱。
这个时候梼杌族有些犯难了,梼杌族传承这么多年,族中六阶修行者是不少,但还没富裕到随便去推出来送死的地步,何况十五位六阶修行者推出来后,梼杌族也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第一天谈崩了,第二天继续,双方各自可着自己的条件坚决不松口。
夏拓一口咬定十五位六阶修行者,一副老子不过了样子,千年的摊子大不了推翻从来。
第二天,谈崩。
第三天。
第四天。
……
第八天,依旧没有进展。
大家都很淡然,一点也不着急,包括前来见证的各方武者,没事慢慢谈。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族庭外的广场上,气息一片沉静,各方强者一个个气息沉寂,坐于座位上闭目养神。
夏拓坐于桌头,正在拿着一块肉食投喂着九幽阴龙,九幽阴龙像是个傻子一样,趴在桌子上,应付着夏拓。
作为一头龙,他太难了,还要卖惨还要演戏才能苟活。
对于九幽阴龙大家见怪不怪了,倒是刚出现的时候,众人惊讶了一下,原来大夏的底牌在这里。
相比之下,梼杌族主则是不以为意,九幽阴龙来自九幽,虽说神异无比,但对于殒身海域来说还是不够看。
若这就是大夏的底牌,那倒真是好了,问题这是大夏的底牌吗?
一族底牌怎么能轻易的拿出来,会不会有诈,夏拓故意放出九幽阴龙来骗他。
惆怅,这题太难了。
正午时分,缺月老巫祭拄着手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这个主持也好难,双方始终谈不拢。
“来,给大家打个滚看看。”
趴在桌子上的九幽阴龙,顿时对着夏拓翻了个白眼,他虽说长得丑,但好歹也是龙啊,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诸位,又到了正午了,我族中准备了盛宴,大家随我一起,让梼杌族主和他的族人们在这里好好商量商量,我看今天是商量不出来了。”
夏拓拎起九幽阴龙放在手臂上,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梼杌族主放心,我大夏还是管的起几位的饭食的。”
“欺人太甚!”
“族主。”
梼杌族主止住了背后几位怒意充盈,将要爆豆的族人,看向了夏拓,冷声说道:“夏族主这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族人的性命,你难道真的不将族人性命放在心上。”
“此言差矣。”夏拓开口,不容易啊梼杌族主这位苟圣终于忍不住了。
“夏某可没一上来就要一百位族人去送死。”
“你……”
“这样,我在退一步,十一人,怎么样。”夏拓开口,反正他打定主意就这个数,刚好还能为族庭留下回寰余地。
实际上拿出这个数量的强者,对于梼杌族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梼杌族麾下还有大量的野蛮人,这些野蛮人巫祭融合了祭灵图腾后,战力很多都堪比辟地境强者,梼杌族也需要留下强者镇压才行。
“族主决断吧,既然大夏找死,就成全他们。”祝融神压抑着怒火,对着梼杌族主喝道。
这几天可把他的火压到了极致,想要爆发始终被族主压着。
梼杌族主对于祝融神的话没有表态,眸光在夏拓身上看着,这是这些天以来,他常做的事情,他想要看透夏拓的心思,可惜未能如愿。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念头,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大夏族应该还有底牌掖着。
抽调十一位六阶修行者,看似两族付出的代价一样,但真正要看的则是能回来多少人,这玩意要弄不好全军覆都有可能。
一旦损失惨重,对梼杌族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危机。
“族主,殒身海域咱们研究了万年,积累了很多的经验,难道还怕一个刚刚千年的部落的纸上谈兵。”
始终没有说话的梼杌族二太,声音传进了梼杌族主的耳中。
梼杌族主眼睛微眯,他是族主,所想的自然和长老不同,长老们就看到了相争,却没看到相争之后的事情,族力一旦损耗危机也就增大了。
“十一人中,五位辟地境强者,剩下的六人则是神通显圣境。”
想了想,梼杌族主开口,他还是不敢拿出太大的赌注,族中要留有余地才行。
这特娘的老苟啊,不愧是苟圣,憋了十天就憋出这么一个屁来,夏拓不由得摇头。
“十一人,七位六阶修行者,包括你我两人,剩下的必须是修巫者。”
“好。”梼杌族主沉吟了片刻,在身后长老的传音中,咬牙答应下来,七位辟地境强者就算是最坏的结果都没从殒身海域走出来,族内剩下的强者也能勉强稳住局面,大不了退守梼杌城,自少有重新振兴的机会。
“看来是商量好了,那就以图腾为誓立下盟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