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沁入玉石中的血色丝线如雾飘散,这块玉牌是当初他覆灭卢部落的时候得到的。
不过他观察了很久,除了发现这块玉牌质地不错外,其他的并无奇异之处,所以他就拿在手里当做玉件把玩,不过在半年前,这块玉牌竟然隔三差五的开始开始发热发亮。
“呜呜呜!”
也是这一刻,原本打滚的呜呜猛地暴躁起来,呜呜声一下子尖锐起来。
“呜呜!”
呜呜的小眼睛盯着夏拓手中的玉牌,上蹿下跳,叫声尖锐刺耳。
“呜呜呜……”
“你认识这个玉牌?”
看着呜呜小眼睛中闪烁的警惕,夏拓下意识的露出一抹疑惑。
“呜。”
在夏拓的注视下,呜呜胖滚滚的身子点了点头。
“呜。”
呜呜的身子中泛起一抹青光落到玉牌上,顿时夏拓眼前突然一花,就看到青雾朦胧,陷入了一方时空。
血色染红了大地,粘稠的血汇聚成河,一道道身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战士……
一个个身影眼睛瞪得大大的,毫无例外每个人的胸膛处都有一个大窟窿,心被挖走了。
所有的人心都被挖走了。
……
呼。
夏拓满脸大汗的被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
“呜呜。”
呜呜发着轻吟,一下子缩进了夏拓的怀中,声音呜咽。
呜呜害怕。
看着呜呜的模样,夏拓想要出声询问,不过话到嘴边戛然而止,这小家伙除了呜呜就只会一句夏拓我饿。
不知为何,这副场景让他竟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临身,就好像被什么盯住了一样。
……
万古山脉纵横两千里,山脉深处群山如峦,苍茫原始,人迹罕至。
山脉极深处一座孤峰高耸入云,山巅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陡峭的山岩连路都没有,一座山洞黑漆漆,吞噬着所有的光芒。
山洞中有淡淡的嗡鸣波动,如同呼吸一样,十分的有规律,弥漫着浓厚的黑色气流,每一个呼吸间都会让气流循环。
越是往山洞深处黑气就愈发的浓郁,甚至积蓄成了液滴状,诡异的在虚空中悬浮着,随着气流沉浮。
嗡。
黑暗中,一双眸子如同灯笼一下子睁开,空气中弥漫的黑气一瞬间就彻底陷入了暴乱中,好在瞬息间这双眼睛消失在了黑暗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夏部落。
夏拓十分郁闷的从图腾殿中走出来,呜呜趴在他的肩头打着滚,它很快从刚才的怕怕中逃出来。
他可不是呜呜这个没心没肺,吃了睡睡了吃的家伙,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要增强实力,免得到时候也被掏了心。
“缰小鱼,让鹿来见我。”
很快,鹿快步来到石屋中。
“族长。”
“鹿,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待鹿多说,夏拓直接出声问道。
“族长,我已经准备好了。”
鹿闻言身子一挺,为了前往青邙山寻找大千部落遗址,他已经准备了一年时间了,沿途的路上早就事先准备好了各种补给。
“好,三天后出发。”
夏拓轻吟,看着鹿离开,他朝着大长老所在石屋而去,将族中事物一一安排好,又去了巫那里。
如今巫老树开花,由祝巫转修咒巫的他,数十年压制的修行在这一年以来,如同拦水的大坝一下子冲开了一样,成为了真正的巫士。
巫士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以轻易的间以巫术将一名图腾战士给咒成一滩污血。
可惜巫老头数十年蹉跎,将一切都耽搁了,巫术之路走到了尽头,更远的巫路看得见却再也难以踏临。
有巫和大长老在部落,外加一众图腾战士,还有呜呜这个家伙,就算是开山境战士来了也能唬一唬,当然要是真的干起仗来,多半要被团灭。
三天后,夏拓一副黑色的护甲,头上的兜鏊布满了兽纹,肩头兽皮为鞘,包裹着一柄青铜剑。
他习惯将剑背在背上,并不习惯挂在腰间,毕竟腰部以下有一个来回摇晃的就可以了。
ps说一下更新时间,中午12点和晚上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