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还未做回答,贺辰泽的手机忽然响起,有人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听,贺辰泽的神色忽然变了,他瞳孔骤然一缩,像是对听到的消息很不感相信,随即将简安然推离身边,沉声道:
“回你自己的房间。”
“?”
简安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贺辰泽前后态度车太多,必然事有蹊跷。
贺辰泽见简安然坐着不动,索性直接站起身离开,仿佛他对她避之不及。
“!”
简安然唤了声那个,贺辰泽没有回头,反而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此时他眼里充斥和极其复杂的情绪。
自那天之后,贺辰泽就没直接面对过简安然,简安然完全不清楚情况,她一直在等他和她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安然在贺辰泽房门口等他出来,然而贺辰泽一天都并曾走出房门半步。
“咚咚——”
简安然照例敲门。
本以为又是徒劳,却不想,这次门竟开了。
贺辰泽开门,此时的他比前几日看到的他,要颓废许多,满脸的胡茬,头发蓬乱显得有些慵懒。
“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传进耳膜,简安然望着对视的男人,怔了怔,随即开口:“,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是安然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了吗?如若是,你可以讲出来,我一定改,可不可以,请你回到从前的样子。”
言语里竟充斥着几分卑微。
他的避而不见,让她感到委屈害怕。
她不想再过见不到他的日子。
贺辰泽没说话,沉默了许久,两个人在门口僵持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和你没关系。”
贺辰泽只简单解释了句,“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不想再和她继续暧昧的关系,也不想再继续这场虚无缥缈的爱情。
不是不爱,而是苦衷难言,他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
“简安然,断了对我的念想吧,我们重新开始,你依旧是我贺辰泽的···。”
说出最后两个字前,他顿了许久,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断了对他的念想?
“,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消化掉贺辰泽的话,简安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略带哭腔的开口,嗓子因火气攻心沾染几分嘶哑。
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男人有天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和她划清界限。
他前几日,才说的要娶她。
他给了她最好的期望,却短短几天,让她彻底绝望。
短短几天,天堂与地狱的差距,要成功毁掉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贺辰泽沉默不语,眸底有挣扎。
他想一个人默默承受事情的真相,不想仔多一个人难过与崩溃。
所有的痛苦,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贺辰泽直接带上门,将简安然重新隔绝在门外,他怕她再多见到她一秒,自己就会心软,会舍不得离开她。
如果爱她,只是与世界为敌那么简单,他当然会不惜一切和她在一起。
可隐藏在事情背后的真相,要比那残酷得多。
贺辰泽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贺辰泽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眼里抱着丝希望。
他希望,那天给他打匿名电话的人只是在撒谎,可实际他错了。
杨铭宇汇报贺辰泽,确实在简安然养父的家里,搜出一张简安然小时候的照片。
那照片上,还有个与简安然并肩而站的年轻男人。
男人的面孔再清楚不过,正是他从小最熟悉的男人,他的。
再忽想起之前的种种,贺辰泽只觉头疼欲裂,在第一次见到简安然的时候叫她妮妮,在失智时,谁都劝阻不了,却居然会听简安然的话。
一切都很反常,不过当时的他并未多想。
她真的会是他吗?
心脏的位置猛地抽痛下。
贺辰泽从抽屉里拎出瓶红酒,直接开封,灌进肚子,胃里火辣辣的,但是喝进去,心却没有半分舒服。
接着他又取出一瓶酒灌进肚子。
几瓶酒下肚,贺辰泽以为酒精可以麻痹自己,可他却越喝越清醒,越喝简安然的一颦一笑越在眼前清晰。
他爱她!
命运还真会开玩笑!
酒瓶无意间碰掉贺辰泽书桌上的医药箱。
“啪——”一声,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物品尽数洒出,一把医用手术刀从要想中滚落。
刀背明晃晃的,刺的贺辰泽眼睛疼。
他曾经想用它,保护过她。
那夜在城郊芦苇荡,他第一次吻她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她的唇,细腻温软。
其实,他没告诉她,那也是他的初吻。
迁出美好的回忆,贺辰泽本能别过眼,可目光却又忍不住去看地上的那把手术刀。
他鬼使神差的将刀,从地面捡起,这把刀未沾过血腥,是他大学老师,当初为鼓励他从事法医职业,送给他的礼物。
他多年未舍得用,只留在身边做纪念。
现在它对他又有了新的含义,那就是它见证他与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