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木瞪他一眼,重重拍打他的脑袋,“别出声,等会殿下听见了。”
此刻远山跟池焰一样难过,“知道了。”
屋里,池焰哭的肝肠寸断,冷清凝一直坐在床边等他哭完。
一盏茶后,房间逐渐安静下来。
冷清凝正回身子面向他,出口的话不经意间软下许多,“哭够了?”
“嗯。”深呼吸一口气,止住了眼泪眼圈却红的吓人,声音嘶哑又低沉,似撒娇的语气恳求道:“凝儿,抱抱我好吗?”
“呵呵。”冷清凝瞬间被这话逗笑。
“凝儿,求你心疼心疼阿焰,好吗?”那一脸试探的乞求,此刻这话从池焰的嘴里说出来竟毫无违和感。
莫名的惹人怜惜!
只一瞬,鬼使神差般,冷清凝忽的向前倾身面对面轻轻抱住了他,头自然而然的侧靠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而出落在性感的喉结之上。
似不受控制一样,凑近他身上那一刻曾经的美好一点一滴如幻灯片齐齐涌上脑海,二人皆沉溺在这一刻。
池焰哭红的脸颊霎时变的更红,蔓延至耳际,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他转瞬间欢喜非常,巨大的惊喜浮上脑海。
池焰嘴角颤动,想说什么又怕打破眼前的美好。
心念起,话语化作行动,微微低下头轻吻那朝思暮想的樱唇。
没有反抗没有推拒,顺其自然,唇齿相依,绵情蜜意。
金丝帐下燥热难当,浓浓深情化作强势猛虎,几息之后衣衫渐褪……
沉沦迷蒙中,一声低语轻如虫鸣般落入池焰耳际,“阿焰,我食言了……”
池焰微愣片刻暂停动作,心里清楚怀中人儿在说什么,她曾多次坚定的向他承诺成婚后才会碰他,因为那时的她极其爱重他。
而现在……
忆到此、心痛自心尖一闪而过,迅速被他掩藏,他垂眸温柔的对她轻笑,“凝儿,我不在意,哪怕这辈子你都不娶我,我亦心甘情愿陪着你,我爱你。”旋即落下深吻。
阿木远山悄悄退离…
………
鹤眠苑中,夫郎齐聚。
冷清凝刚踏入听风阁,郎君们心照不宣,齐齐来到主君院落请温言澈差人去打探情况。
一直等到亥时,长风才回来。
长风忐忑般观察了一圈郎君们的反应,见大家神色紧张,不由得局促结巴起来,咬牙禀报道:“各位郎君,殿下已宿在听风阁,殿下和池公子………他们已经………”
有种不好的预感,沧渊攸地站起身急问:“已经什么?”
长风:“已经……已经圆房了。”
“什么?”沧渊不敢置信。
在座的郎君们听到这话俱是面色一沉。
孟绪脸上浮现怒容,“你确定没看错?”
“回澄侍君,奴在房顶看的一清二楚,池公子好像中了毒,殿下守在他身边,他哭的要死要活的,引得殿下心疼便主动抱了他还亲了他,然后二人就…………”
温言澈及时抬手打断他。
长风冲其拱手施礼,他也希望他是看错了。
“这个池焰………”孟绪大怒。
陆时逸黑着脸问长风,“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是如何博得妻主怜惜的?仔仔细细的说。”沧渊追问长风。
“是。”
“从她们的对话中奴听出池公子似乎是昨日中的毒,殿下和池公子已经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谁,但殿下对池公子说此事到此为止叫他别再追究,池公子趁机提出要殿下补偿他,以后要多去听风阁陪他。”
前面的话让夫郎们疑惑,最后一句话则加剧众夫郎的怒火。
“还有呢?”金琰沉声问道。
“还有……池公子对殿下忏悔道歉,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可怜,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别说殿下了任谁看了都心疼,别的……就没什么了。”
长风把池焰那一段深情告白省去,当时在房梁上他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决定还是不说出来膈应郎君们了。
“长风,你先下去吧。”温言澈命令他。
“是。”
长风带着所有下人退了出去,除温言澈外屋内夫郎个个黑脸。
即便是顾南书,也有些接受不了二人还未成婚便提前行了夫妻之礼。
沧渊冷笑,妻主明明告诉他的是………
利用人用得着和他行夫妻之礼吗?
“呵,好个池焰。”沧渊此时气愤不已,根本没想其他可能,一心认定是池焰故意勾引。
陆时逸冷声讥讽道:“池公子果然好手段,惯会迷惑人心。”
温言澈淡然开口:“池公子既入了府,二人圆房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
夫郎们气馁,陆时逸回道:“自妻主留下他时起,其实侍身也猜到池公子早晚会重获妻主芳心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妻主到底还是最在意他。”孟绪黯然神伤道。
这话着实刺激到一众郎君们,金琰颇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
自入了府后或许是受郎君们那些话的影响,所见所闻处处表明池焰在自己爱人的心里是独树一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