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荀面色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必,在西晋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你便当是我在赎罪吧!”
沈清河看着厉荀,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虽然曾经在西晋的事情上有过分歧,但如今确实是厉荀救了她。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沈清河的语气平和。
厉荀点了点头,“池州的事有些麻烦,如今与丹霞的交界处已经乱了,扶风皇帝让我先送你回京。”厉荀转变了话题。
沈清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回去,我就在池州,等战乱平息与他一同回去。”
厉荀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相视一笑,厉荀便纵马离开,过往的恩怨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影卫将沈清河送到池州相邻的并州地界,因为池州战乱,并州也人心惶惶。
街道上百姓和小贩都极少,三三两两的人全部都是出城避难的,身上行囊重的像是永远也不回来了。
沈清河看到这苍凉的一幕只觉得悲哀。
进了客栈,沈清河上楼放好行李,随后下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点了一壶清茶和一些点心,正准备垫垫肚子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
只见几名身着华服、面带横肉的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们目光扫过客栈内寥寥无几的客人,最终落在了沈清河的身上。
为首的男子脸上表情蛮横,见到沈清河的一瞬间双眼放光,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朝着沈清河走去。
“哟,美人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茶,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玩?”恶霸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油腻腻的手想要去摸沈清河的脸。
沈清河脸色一沉,身形未动。
就在他的手即将抚上沈清河的脸时,一道黑影骤然出现,迅速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影卫狠狠折断了手骨,他瞬间疼得脸色苍白躺在地上,面容扭曲。
影卫的动作干净利落,折断了男子的手后立刻将沈清河围了起来。
“将他们抓起来。”沈清河淡淡吩咐道。
“兄弟们,上!”随着一声粗犷的吼声,几个男子反应过来,不要命地围了上来。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影卫的实力,影卫身形微微闪动,就将这些钳制住,押到沈清河脚边跪着。
沈清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这些男子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们非并州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为首的男子终于鼓起勇气,说:“你在说什么,我们不知道。”
沈清河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缓缓走到为首的男子面前,抬手示意影卫将他架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们身上的衣裳锦缎苏州特供京城贵族的,池州可没有!”沈清河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几人心头的重锤。
为首的男子脸色微变,没想到沈清河的观察力如此敏锐。
他低下头,不敢再与沈清河对视。
沈清河继续说道:“你们若是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说,届时京城的贵人还保不保得了你们我便不知了!”
沈清河见他们还是不想说,也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吩咐,“带去客栈内,我用些东西,等会我亲自来审。”
沈清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初梵涂怎样审问肥城县令,她可是亲眼看着的,如今对付这些人只需照搬就可。
若嘴实在硬也无甚关系,待战乱一平,回京去查苏州锦缎特供记录,一搜便知,只是需要费些时间。
沈清河回到房间时,几个男子惧怕地看着她。
沈清河吩咐影卫下去买了一坛酒,从袖中取出刀刃,走到为首的男子面前。
看见为首的男子目露惧色,沈清河又吻了一遍,“谁派你们来的,现在说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爽快的死法。”
为首男子咬紧牙关,反正说不说都要死,至少他不愿屈服于女人。
沈清河看他这样子,也不再多说。
用刀刃在烈酒中蘸了蘸,然后放在炭火上,刀刃瞬间滋滋作响。
男子紧咬牙关,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男子惊恐地看着烧得通红的刀刃生生切下他的一只耳朵,鲜血直喷。
他惨叫一声,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沈清河又沾上酒,将刀刃烧红,切了他另一只耳朵。
他又从疼痛中醒来,双目布满红血丝,口中只剩尖叫,叫完后又晕了过去。
其余人眼睁睁看着男子受着非人的折磨,惊恐万分,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
沈清河轻轻一笑,手中的刀刃在火光中映出冷冽的光芒。
她走到下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