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登上高位,许久没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过。
他眸光微冷,鼻尖几乎要碰上沈清河,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自重?朕的元妃朕为什么不能碰?”
“陛下!”
她忍无可忍,抬手想要推开厉荀,却被他一把握住。
他身上的酒气与龙涎香交织在一起,钻入沈清河的鼻中,越来越浓郁。
她的力气对于厉荀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推不开厉荀。
厉荀的目光在沈清河的脸上缓缓扫视着,许是酒气上来了,他愈发痴迷。
“服从朕,朕让你当皇后。”他沙哑的声音穿过沈清河的耳畔,直击心灵。
皇后之位,确实很诱惑,可以给乘儿与婳儿更高的身份,还可以在西晋国给秦义尽孝。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脑海中独孤稚的面容却越发清晰。
她不愿意!
他的唇瓣缓缓贴近,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沈清河的脖颈上。
她猛的一巴掌打在厉荀近在咫尺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宫殿。
厉荀只是迟疑一瞬,动作便越发疯狂。
衣服在他的掌心碎成丝帛,一滴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又想起了独孤稚。
他的次次保护。
他不情愿却戴上了同心结。
意识涣散前他说保大……
最后定格在他说,不要背叛他。
动作中,一滴泪落在头顶,脸色酡红的男人眼中有一瞬间的清明。
他停下继续奋进的手掌,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与心疼。
他抬头看她,苍白破碎的小脸上,泪珠还挂在眼角。
酒意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散去,他深眼中的疯狂亦被心疼替代。
他抬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
“抱歉。”他喉咙滚动,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清河的视线。
他们的关系终究被推向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沈清河做了一夜的梦,还没有真的睡着便被嬷嬷轻声叫醒。
“姑娘,怀时公子要娶亲了。”
她收敛起所有情绪,让宫婢为她梳了个喜庆的妆。
特意挑了身金黄色的锦服,既不喧宾夺主又带着重视。
厉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淡漠的站在宫门前等着沈清河。
见她来了,他便先上了马车。
本来沈清河是不想与他再同处一室,可这只有一辆马车。
很显然,她想出宫必须与厉荀同乘。
尽管尽量避开厉荀的视线,可她只要抬头便可以看见厉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马车缓缓驶动,很快便传进来百姓们的议论。
几乎都是再说秦怀时如何年轻便官居二品有多么厉害,为何要娶一个七品芝麻官之女。
也有人说秦怀时缺了一条手臂,娶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大抵不会愿意嫁。
只有沈清河在想,那个女子是怎样的蕙质兰心,完美无瑕。
许是亏欠,她无比渴望秦怀时能娶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马车在秦府门前停下。
厉荀先下了马车等候,只待沈清河一出来,王德便尖声大喊。
“皇上与元妃娘娘驾到!”
秦府所有人都纷纷往这边看来,走上前来行礼。
沈清河脸颊发烫,她没有接旨。
一定有人认出来她便是前丞相之女,荆北王之妃了。
她已经看见一些眼熟的人在咬耳朵了。
秦怀时身穿红色喜服,矜贵非凡,只是左手依旧空荡甩着。
他走上前来,神色怪异的的行礼,却被厉荀抬手扶住。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朕陪元妃来看看。”
秦怀时的目光却落在沈清河的身上,带着几分复杂。
似乎知道沈清河现在头昏脑涨,秦怀时没有说话,转身在前面引路。
沈清河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上三人都未曾说话。
正院围满了人,秦义满眼欣喜之色端坐在左主位,秦鲁亦是神采奕奕坐在右主位,有些激动的搓手。
沈清河跟在厉荀身后缓缓走进来,秦义和秦鲁一眼便看见了两人。
两人眼眸一亮,站起身来缓缓坐下往这边走来。
“外祖父!”
沈清河快步走上前去搀扶住秦义。
他满眼泪花,看着沈清河说:“好,好啊,乘儿与婳儿可以抱来?”
沈清河垂眸摇头,“本该带她们一道来的,只是两个小孩皮闹,怕他(她)们扰了婚礼!”
其实不是的,是厉荀下了令,孩子必须留在宫里。
究其根本还是想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