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子已经睡到床榻上。
沈清河想了一下,没有答话,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肩膀。
“大胆!”她皱眉,眼中闪过杀意。
沈清河一怔,解释道:“您的肩膀有些堵,可是时常有头晕脑胀的症状?”
女子轻嗯了一声,眼中杀意不减。
沈清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双手轻轻放在女子的肩颈之上。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恰到好处地按压着那些紧绷的肌肉,“放轻松。”
女子先是微微一颤,随即眉头舒展,眼中的杀意也逐渐消散。
沈清河的手法轻柔而有力。
女子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时刻,后来竟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做完了,沈清河刚要叫醒她,一旁的巧婆便悄声制止了沈清河,指了指外面。
沈清河会意,跟着巧婆出了房间。
“姑娘,”巧婆悠声说:“你可愿去霞都?”
沈清河望着巧婆那沉稳的双眼,不确定道:“她是京官?”
巧婆摇摇头,手指朝上,指了指天。
沈清河心中一惊,没想到里面那人竟是丹霞的主人,她还以为至多只是个位高权重的女官。
难怪巧婆在逍城地位如此特殊,想来应是与女帝关系匪浅。
不过沈清河最终还是摇头,她不愿被禁锢在宫里。
虽然这里累得她直不起腰,可她却感觉到不一样的人生。
用许野的话说,这是她自己的事业,她的累都能得到回报。
巧婆遗憾的低头,没有实话。
女帝睡了好一会儿,巧婆和沈清河两人犹如保护神般,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嬷嬷。”
听到声音,巧婆连忙推开门进去。
行了一个标准的宫中礼节。
女子从美容床上起来,用手摸了摸发酸的脖颈,淡淡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那么久了?”女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清河:“你对我用迷香?”
知道了她的身份,沈清河自然是战战兢兢的摇头解释:“未曾。”
“那我?”
“许是您太久没有那么轻松的时刻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女帝轻声笑笑,“倒是个妙人。”
女帝起身,披上华服,玉指轻抬,示意沈清河跟上前来。
她步伐从容,沈清河跟在其后,不敢有丝毫逾越。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沈清河垂首,只能看见女帝脚下那精致的绣鞋,偶尔瞥见那裙摆随风轻摆。
“西晋人。”
女帝的声音轻柔而威严,满是笃定。
沈清河暗自心惊,这个丹霞女帝竟能凭只言片语便笃定她是西晋人,实在厉害。
在她面前,一切隐瞒也无用,沈清河只能点头应答:“西晋前相府嫡女,沈清河。”
女帝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前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荆北王妃,有趣。”
送她至门口,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清河。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可知荆北王在寻你?”
沈清河自然知道,只是丹霞女帝为何连这等事都会知道呢?
她抬头望向女帝,清风吹起她身上的遂苏,越显此人沉稳。
沈清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知道,所以我今日来的是丹霞而不是西晋。”
“那便是了,”女帝转头,看着前路,“他已经查到线索,不日便会进丹霞,若想避开他,只有跟朕回丹霞这一条路。”
她的声音十分随性洒脱,可这句话对沈清河却犹如禁锢住她的枷锁。
她几乎停止了动作。
女帝等了她许久,见没有应答,从钱袋里拿出三锭金,随意丢在地上,向前走去:“朕还会再来。”
沈清河知道,她是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回到后院,坐在台阶上,看着手中的三锭金,陷入了两难境地。
自丹霞女帝提醒过后,她闭上眼睛,脑中竟是独孤稚那张俊美的脸庞。
若跟女帝去了霞都,不定要有多少艰难险阻,且再没了自由。
可留在这里,独孤稚很快便能找到她。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沈弦不知何时来的,沈清河睁开眼她便在身旁了,她没有出声,默默陪着沈清河。
沈清河目光复杂的看了沈弦一眼,犹豫了片刻,说:“你想去霞都吗?”
沈弦先是疑惑,随后期待的问:“是我们的美容院要开到霞都了吗?”
沈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