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进出独孤稚的书房,沈清河摸清了书房的摆设,也大致猜到了独孤祝臣母亲遗物的位置。
只是她没有钥匙,打不开那个匣子。
长乐宫
独孤玥斜靠在暖椅上,美目半眯着。
她微微张嘴,身边白色裹衣半敞的美男便适时的将翡翠一般的绿提送入她的口中。
独孤祝臣走进殿中,看到那么多长相相似的男人,嗤笑一声,“独孤家倒是出情种,只可惜皇妹你这份情放错了地方。”
独孤玥闻言也不恼,缓缓坐起身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完了,独孤玥才披上外衫,赤着脚走到独孤祝臣面前。
抬起头无辜的看着他笑,“总比不上皇兄。”她顿了一下,看向殿外,唇角绽放开来,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是个断袖!”
说完,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独孤祝臣静静地看着她笑完,才点点头,十分认同,“皇妹说的好像也没错!”
看到独孤祝臣低着头一脸认真的回答她。
独孤玥觉得甚是无趣,不耐烦的转身回到暖椅上,“有事快说,没事便滚。”
独孤祝臣笑着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饮了一口说:“替我拿回鲁班锁。”
独孤祝臣声音平淡,独孤玥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两声。
“皇兄怕是找错人了,为了你背叛他?你配吗?”
独孤祝臣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平淡的说:“你当然不会为我背叛他,可若此事可以让沈清河与他生出嫌隙呢?”
“此话怎讲?”
独孤玥来了兴趣,立即正色着坐直身子,期待的看着独孤祝臣,等他说来由。
独孤祝臣勾起嘴角不急不慢的说:“她已经答应帮我拿回鲁班锁,你只要能从独孤稚那拿到钥匙送到她面前就可。”
“知道了,滚吧!”
独孤玥不耐烦的摆手赶人。
独孤祝臣见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愿和她多呆。
……
沈清河如前几日一样,坐在桌前等着独孤稚下朝一起用膳,却不料先等来了独孤玥。
她一进门便熟稔走到沈清河面前坐下。
若不是前几日她挫串工部尚书家的小姐给自己下媚药的事太过震撼,沈清河都要以为自己和她关系很好。
独孤玥坐下后便敛着温柔的笑意转过头来,甜甜的喊:“皇嫂。”
沈清河目瞪口呆,不明白独孤玥这是闹的哪出。
独孤玥抬手,将下人们都遣出去。
亲昵的拉着沈清河的手说,“皇嫂,上次宫宴的事是我不对,皇兄已经训斥过我了。工部尚书家的小姐如今也青灯伴古佛了,不若我们也将从前的事忘了,重新开始,可好?”
沈清河目光怀疑的看着她。
这个耀目的少女满眼的真诚,看不出一丝做伪。
沈清河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相信。
少女见她不说话,和煦的笑笑,“不怪皇嫂不信我,是我从前因为误会,伤害皇嫂太深,日久见人心,我们都希望皇兄好,没有了误会自然会处的极好。”
说罢,她修长的手指一动,将一块鸡腿捻到沈清河碗中,“我们先动筷吧,父皇今日找皇兄有事。”
沈清河心中奇怪,怎么短短几日未见,独孤玥像变了个人似的?
独孤玥很是健谈,仿佛是真心想要悔过。
用膳间一直帮沈清河布菜,找各种话题跟沈清河聊天。
用完膳后,还陪着沈清河到后花园走了几步消食。
等走的差不多了,又陪着沈清河回来睡觉。
几日下来,府中下人都在传,两位公主相处融洽,定然是好事将近了。
沈清河无意中听到,心中也有了几分这样的猜测。
莫非真的是因为婚期近了,她过门之事已成定局,所以独孤玥在向她示好?
有了这种想法,又见独孤玥态度诚恳。
沈清河不由得想,或许两人真的可以摒弃前嫌。
离婚期还有半个月,王府内已经开始陆续将大婚用的东西搬进库房。
沈清河在库房看着下人搬东西。
独孤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长廊上亲昵的喊了一声。
“皇嫂。”
沈清河转过头,一眼便见到她身后的下人抬着那套古朴红宝石头面。
独孤玥轻快的小跑过来,亲密的挽着沈清河的手臂。
像是邀功一般,指着那套红宝石头面说:“皇嫂,这套头面是今年北翟国进献来的,据说是百年前北翟先帝与先王后成婚时佩戴的,寓意极好,你与皇兄大喜之日戴正好。”
沈清和顺着她的手看去,每支凤形步摇上都镶嵌一整颗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