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嫡次女沈梓宁代姐婚嫁。
恰逢老侯爷退位,林瑨川继任新的万宁候,所以沈梓宁一嫁过去便是侯府主母。
少女缓缓卷起卷轴,清冷的眸子满是恨意,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看来这个叫了十多年的父亲比她想象中还要讨厌她。
这么迫不及待的宣布她的死讯,仿佛这样便能抹灭掉她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的证据。
“想报复吗?”独孤稚看着她鲜红的眸子淡淡的问。
沈清河毫不犹豫的说:“想!”
握紧的拳头微微泛白。
秦芙还活着时,沈清河听的最多的,便是当初沈炜一介寒门考进殿试,一举中探花是多么厉害了不得。
可到头来,秦芙满心的爱意,拼尽全力的扶持换来的便是这样一个结果!
沈炜登上高位后,最恨的就是知道他是怎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秦芙和秦家。
构陷秦家害死秦芙,甚至连亲身女儿都不放过。
以此欲盖弥彰,让所有人淡忘秦家,打心眼里觉得他生来便在高位。
卸磨杀驴,简直是个畜牲!
“可惜了,秦家愚忠,轻飘飘的便交出兵符。”独孤稚尾音上扬,语气中满是不屑,“太蠢!报不了仇了。”
沈清河被这样一刺,眼泪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捏紧的拳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开,一时语塞。
房间静默起来,想了一会,沈清河又抬起脸。
眸中含泪,可怜兮兮看向独孤稚,“求荆北王垂怜!”
独孤稚猛的站起来,心情有些烦闷,“别用这种眼神看本王!”
沈清河不顾他的威胁,顺势拉住他的右臂,将头靠了上去。
“独孤稚,你帮帮我吧!帮帮你孩子的娘亲吧!”
少女娇软的声音传入耳中,独孤稚心脏猛然一缩,麻麻痒痒的有些难受,连忙甩开了令他难受的来源。
他向前走了两步,不知再想什么。
突然又转过头,墨眸死死的看着沈清河,眸光晦涩不明。
被甩开,沈清河也不恼,闪着泪花的杏眸又对上独孤稚的眼,“求求你了,夫君~”
独孤稚身体一僵,不敢再看少女的眼睛,生怕下一秒便被攻城略地。
“帮你可以,日后不许在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许在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独孤稚声音带着几分威胁,传到沈清河耳中却如仙乐一般她立马笑呵呵收回目光。
“好的,荆北王!”
听见沈清河轻快的声音,独孤稚心中染上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轻松。
但听到沈清河改口叫荆北王时,他又觉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