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微怔,脸颊火烧似的烫起来。
掌柜意味深长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笑容暧昧而殷切:“说来,时至烈夏,是有许多小姐们来订薄衫,我们库里正有许多存货,王爷和姑娘……不妨前去亲自挑选?”
成溪儿低埋着脑袋,脸颊愈发滚烫,根本不敢应声。
沈清朔神情未改,抬抬手道:“带路。”
“好嘞!”
掌柜在前引路,引着他们库房。
正在里头理货的陈明逸望见,不禁怔一怔,快步上前来行礼:“王爷。”
话语间,余光悄悄在成溪儿身上掠过。
他未出门迎接,便是有意躲避沈清朔,即便他现在答应为沈清朔效力,却也改变不了沈清朔灭他全家的事实。
此刻见沈清朔主动前来,倒是有些惊诧:“不知王爷到库房来,是有何事?”
掌柜冲他挤眉,笑眯眯道:“王爷想为这位姑娘定制几件薄纱里衣,特来选货,陈公子,还不快将新到的那批蝉纱拿出来。”
陈明逸不禁抬眸,望向沈清朔和成溪儿。
交叠行礼的手微微收紧,他语气平静道:“请王爷移步,新货我已整理妥当。”
他在前领路,来到一处雕花架前,薄如蝉翼的纱层层叠叠地放在架上,色彩种类丰富,令人眼花缭乱。
沈清朔随意挑起一匹浅碧色的纱布,轻覆在成溪儿的手臂上。
薄纱落在她掌背,朦胧透出她雪白娇嫩的肌肤,及她指尖的些许粉嫩,引人想入非非。
成溪儿乖巧站在他面前,脸颊仍红红的,任由他挑选布匹试在自己身上。
沈清朔却似不满意,啧声道:“今日怎么穿这般厚,不热?”
成溪儿轻声道:“……不热。”
掌柜眼眸滴溜溜一转,讨好笑道:“前头的账未算完,王爷,不如您和姑娘在这里挑,我同陈公子出去算账。”
陈明逸清隽眉心微蹙,手指悄然捏紧。
沈清朔随意“嗯”了一声,掌柜便迅速拉着陈明逸出去,贴心将门给关好。
他笑眯眯地对陈明逸道:“怕是晚些时候,陈公子要再重新理货了,届时我会派两个好手帮公子你。”
陈明逸眉眼阴郁,一言不发地从他面前走过,大步迈向前台。
仓库内,只剩下成溪儿和沈清朔。
清冷环境里,成溪儿却觉脸颊阵阵燥热,略有些不适。
沈清朔却仍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布匹,见她只懂傻站在这里,便懒声道:“将衣服脱了。”
成溪儿抿住唇角,眸中迅速掠过一抹羞辱。
明知他是在养雀,可这般明明白白将她当玩物,仍旧是心中不适。
手指轻扯住衣带,她一点点慢吞吞地解着,娇小身躯微微颤抖。
沈清朔冷眸睨着她,脸上闲情逸致渐渐消散,全部化为冷漠。
他将纱布一扔,兴致缺缺道:“不用了,本王没兴趣勉强人。”
成溪儿指尖一顿,将头埋得更低。
她重新整理着衣裳,动作迅速许多。
沈清朔留意到,目光骤然一冷,钳住她脖颈,将她按在架子上。
布匹掉落一地,成溪儿腰支吃痛地撞在架上,眼角溢出丝泪滴。
“这么不高兴,是因为那姓陈的?”沈清朔话语淬着冰,冷寒至极,“你就这般在意他?”
成溪儿愣住,微红的眼望向他,声音微颤:“奴婢没有……”
“那你是闹什么?”
“奴婢没有……”
成溪儿依旧是这句话,柔柔弱弱的模样,眸中浮现出迷茫和惶然之色。
沈清朔升起无名燥火,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便在她雪白脖颈上轻咬,留下道道痕迹。
“王爷……”
成溪儿眼角颤颤的泪滴掉落,双手推拒地放在他胸前:“别这样,会被人看见。”
他就是要让人看见。
沈清朔禁锢着她的腰肢,手掌扯开她的衣襟,细密的吻渐渐向下落去,引得怀里人战栗连连。
她的抗拒让他恼火,从前他若想要,她何时拒绝过。
今日偏要惹他不痛快。
成溪儿轻声啜泣,又咬唇拼命忍下了泪,强按下心头屈辱。
她本就是被养出来供人取乐的,事到如今要什么尊严和颜面。
她依附沈清朔而活,本该事事听从。
可不知何时起,她心底涌现出一股不甘,不甘于只是屈居人下,又凭什么因她遭遇不幸,便要成为人下人?
她也曾是良民,不是生来卑贱,即便生来是贱籍,也不是她愿意如此投胎。
成溪儿闭闭眼,眼睫沾染着一片湿润水珠,她放弃抵抗,任由沈清朔宣泄,在她肌肤各处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