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真不去解救?”
户部尚书斟酒,再度试探:“继续这般,怕是美人贞洁不保了。”
沈清朔冷眉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大人这般关心,可是喜欢?”
“不不不……”
刘楚意额头霎时淌下冷汗,忙陪着笑道:“既是王爷的东西,便轮不到我等觊觎,何况我家中是一夫一妻,不允许纳妾的,王爷可莫要开下官的玩笑。”
沈清朔薄唇衔着淡淡的笑,未置可否。
他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指间轻晃着酒杯,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楼下,顾继欢已命丫鬟嬷嬷上前,冷声命令:“给我扒光她!”
从前在宣王府躲着,她没有找到什么机会下手便罢了,既然她今天自己送上门,那便彻底毁掉她。
“别过来!”
成溪儿眼眸里浮现出惊慌之色,下意识捂住衣襟。
武兴侯府的奴仆,素来是畏惧顾继欢,顾继欢说什么,她们从不敢违抗,眼下也是一样。
尤其成溪儿是她们府中出去的,曾是她们府里最低等的人,她们便更没什么惧怕的。
当先嬷嬷一脸凶狠地扑来,扯住成溪儿便打算将她扒光。
衣裳拉扯间,成溪儿明显感觉到衣带渐松,眼里的惊慌之色更重。
她死死抓着衣襟,咬牙喊道:“我再如何卑贱,也是王爷的宠婢,今日之事发生后,他或许不会再要我,但你们这群人动他掌中之物,你们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
拉扯着她衣裳的数只手顿了顿,明显藏着畏惧。
成溪儿眼角洇着湿润,咬住唇瓣道:“王爷最忌讳旁人动他的东西,你们如此作为,必死、无疑!”
丫鬟嬷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真不敢再动。
成溪儿恶狠狠地瞪向四周那些狼目,仿佛要将她们彻底记住般。
众人纷纷躲避目光,生怕当真被她给记上。
顾继欢怒火中烧,喝道:“怕什么,本小姐才是宣王的未婚妻!她不过是我送去的试婚丫鬟,就算今日我再如何羞辱,王爷也不会同我翻脸!”
“王爷或许不会和你翻脸。”成溪儿道,“但其他人呢,他们的命,怕是都要不成了!”
她抛开软弱模样,用力擦掉眼角湿润,凶狠地瞪着每一个要伤害她的人,像是发狠的小狼。
顾继欢摔下手中帕子,怒道:“区区一个贱人,也敢和我叫嚣?他们不敢动你,我来!”
跨前一步,她尖利指甲抓向成溪儿,下一瞬,眼前娇弱少女却忽闪身一避,反手便打了顾继欢一巴掌。
顾继欢懵了,直至脸颊痛意烧起,才反应过来。
犹如火上浇油,她眸中喷薄出难以言喻的怒火,死死盯住成溪儿:“你敢、打我?”
成溪儿掐紧掌心,心中虽仍有几分惧怕,但面上却依旧凶悍:“我毕竟是属于王爷的,谁动我,谁便是和王爷作对!就算是为王爷的脸面,我也要将这一巴掌打回去!”
顾继欢气得浑身颤抖,脸庞扭曲狰狞,似要将成溪儿给生吞活剥。
失控地尖叫一声,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成溪儿多日习武,虽然只是最基础的防身术,却也足够应付她。
楼上,沈清朔闲适地欣赏着这一幕,端起酒杯轻抿。
他养的小雀儿,终于开始崭露锋芒、不再隐忍了。
刘楚意笑道:“王爷身边的人,果然都是不俗的,想来是王爷您教导有方,这样的小丫头,都能训得有模有样。”
沈清朔不答话,端着酒杯又抿一口。
而楼下,此时却有一队官兵赶来。
顾继欢的小姐妹将她给扶住,低声道:“别气,这贱人以仆欺主,我哥哥同京兆府有些关系,我已去唤人,把这贱人给押走。”
顾继欢早气得失去理智,还欲再冲上去,被姐妹给死死拉住了。
楼上刘楚意觑着沈清朔神情,他没有要下去帮忙的意思,似乎纯粹是在看戏,看他养出来的人,能做到何种程度。
若是因此而落网,他看样子也不会理会。
完全是养宠物的心态。
刘楚意聪明地没再说话,继续给沈清朔斟酒,同他闲话。
楼下那群官兵已将成溪儿团团包围,凭她学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可能对抗这么多官兵。
“你便是闹事的那个丫鬟?”官兵打量着成溪儿,眼神冰冷,“作为丫鬟,却欺压主人,这在本朝是重罪,给我带走!”
成溪儿微微喘息,闻言咬唇道:“我是宣王府的人,我的主子是宣王,我何曾欺他?”
“胡说八道!”顾继欢怒斥,“你分明是我府上的人!你的契纸尚在我这里,难道你忘记了吗!”
若不是对方是宣王,凭着这张契纸,她早便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