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平南王,眼底却逐渐浮现出诧异和难以置信。
竟然有人能扭转宣王的心思和决定。
他不由得多看两眼成溪儿,眼底流露出几分深思和谋算。
四位姑娘被留下来,由管事嬷嬷带去学规矩。
成溪儿端着茶水走入内室,在为沈清朔添茶后,便乖顺地坐在旁,时不时拿眼偷瞄他。
挥笔书写的男人未曾抬眸,却像是知晓她的心思,淡淡开了口:“人既然是你要留下的,若是出什么错,本王第一个找你。”
“是。”
成溪儿乖乖应了声,一点点挪到沈清朔身侧,轻声软语道:“王爷案牍辛苦,不如奴婢帮您按按吧。”
沈清朔没应声。
成溪儿大着胆子摸上他的肩,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按捏。
浅淡的葡萄酒香从身后绕至鼻息间,不断搅扰着沈清朔的思绪,让他无法专心。
但他却意外地不着恼。
“说起来……”
他搁下笔,骨节分明的手轻叩着桌,不紧不慢地道:“方才本王想尝酒,兴致却忽然被平南王打断了。”
成溪儿按揉的手微微一顿,脸颊渐渐烧红。
“王爷,不如我再去酿一盅,我觉得我会了……啊!”
天旋地转间,成溪儿已然倒在熟悉的怀抱里,扑扇着眼睫睁开眼,她只望见沈清朔骤然放大的俊脸,和他一双深邃至极的浓眸。
“不必酿了,眼下就有。”
桌案翻倒,酒气弥漫,满室生香。
最后的最后,成溪儿哼哼唧唧地睡倒了在男人怀里,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汇报:
“四人之中……奸细混入,王爷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