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跟着打趣,她微微眯起双眸,嘴角上扬,透着几分俏皮之意,娇嗔道:“只怕那小姐至今还在痴痴等候呢,每日茶饭不思,满心期盼着公子您能回心转意,去寻她共续前缘。”
慕容冲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故意长叹一口气道:“这可怪不得我,我慕容冲向来逍遥自在惯了,可不愿被这儿女情长所羁绊束缚。”
阿福在一旁憨笑着说:“公子的经历,真是比那戏文还要精彩纷呈。老奴我光是聆听,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慕容冲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豪迈,说道:
“这算什么,还有一回,我在那酒肆之中与人拼酒。对方身材魁梧壮硕,满脸通红,拍着胸脯大声叫嚷着,声称自己千杯不醉。我慕容冲可不服这等狂言,当即与他大战了几百回合。
那酒碗在我们手中不停交错,酒水四溅,洒得满地皆是。最后,那家伙直接醉倒在桌下,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胡言乱语,含含糊糊,让人不知所云,就像一只醉倒的笨熊。我呢,挥挥衣袖,潇洒离去,不带走一丝醉意。”
白霜故意提高了声音娇嗔道:“公子您拥有如此惊人的酒量,真不知日后究竟谁能够与您一同畅饮,恐怕是难寻对手啦。”
白露则笑着打趣回应:“说不定哪天就冒出个奇女子,不单能在酒量上与公子一争高下,还能收服公子这颗不羁的心呢。”她的脸上盈满笑意,可眼神却不时警觉地瞟向四周。
慕容眉眼带笑,冲咽下一口干粮,压低声音说道:“这群人跟踪我们数日之久却未出手,显然还有所顾忌。但我们有皇命在身,不便与他们纠缠,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阿福微微皱眉,神色肃穆,压低声音轻声应道:“公子,老奴认为咱们不妨趁着夜色将他们甩开。待他们察觉之时,咱们恐怕早已行至远处。”
慕容冲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狂放不羁的笑,缓缓摇了摇头:“不妥,夜间行动虽说能有几分掩护,可倘若遭遇埋伏,那情况必然会更为凶险。”
白霜轻轻咬了咬嘴唇,眉头微蹙地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该如何摆脱他们才好呢?”
慕容沉思片刻,低声说道:“我们分头行动。阿福,你带着白露走东边,我与白霜走西边。咱们在前方的三岔口会合。”
众人微微颔首,那眼神恰似燃烧着的烈焰,炽热且明亮,仿佛能将前路的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待准备妥当,慕容冲霍然起身,低喝一声:“走!”
主仆四人旋即翻身上马,仿若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不同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一直远远跟踪他们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将自身严严实实地隐匿在高大繁茂的树枝之间,仅仅露出一双双阴翳冷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冲主仆四人的一举一动。
此刻,他们瞬间方寸大乱,根本未曾想到慕容冲等人会这般突如其来地分头行动。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慌乱的神色,不约而同地从树上一跃而下。
只见他们的上衣领口紧束,袖口镶着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在黑暗中隐隐透出一丝冷冽的光芒。黑色皮制的腰带上面镶嵌着铜质的扣环,扣环上刻着玄武堂独有的徽记——一只栩栩如生的玄武神兽。
其中一个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居然跑了!”
另一个黑衣人气急败坏地怒吼着:“别啰嗦,赶紧追!”
又有黑衣人大声呼喊着:“那咱们怎么追?分成几组?”
为首的黑衣人暴吼道:“别废话,你们去追东边那两个,其余的跟我追西边的!”
趁着黑衣人们好不容易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分别展开追踪之时,慕容冲主仆四人早已消失在那茂密如织的树林之中。
黑衣人们也施展轻功,分成两路朝前方急速追去。
他们身形如燕,在树林间穿梭,所过之处树叶沙沙作响。时而轻点树枝,借力向前飞跃;时而在树干间快速转换方向,其轻功之高超,当属世间一流高手。
慕容冲和白霜、老福和白露眼看黑衣人对他们穷追不舍,急促催马在树林中如风般穿梭。
纵横交错的树枝不时地划过他们的衣衫,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
但四人不敢有丝毫减速。马蹄溅起的泥土和落叶漫天飞舞,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
就在黑衣人们如恶狼般离慕容冲和白霜、老福和白露越来越近时,却极其突兀地停止了追击。
他们原本那急促的步伐瞬间停滞,脸上原本的狰狞与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与惶恐。
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两路黑衣人的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两路神秘的青衣人。他们仿佛是从虚空之中突然降临,毫无半点征兆。
这两路青衣人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