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地说道:“皇上,臣弟深知是皇后当年所为伤了皇上的心,致使皇上对感情心灰意冷。可您乃一国之君,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责。您不能因一人而冷落了整个皇室的延续啊。”
慕容峯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朕自有考量。七弟,你无需多言。起来吧,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慕容恪缓缓站了起来,点头应道:“臣弟明白。”望着慕容峯那略显落寞的背影,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
天空愈发阴沉,仿若要将所有的压抑一股脑儿地倾泻而下。
就在此时,空中骤然响起一阵沉闷且压抑的雷声,恰似一只硕大的鼓被狠狠敲响,那声响震耳欲聋。
转瞬间,大片大片乌黑如墨的云朵迅速聚拢而来,眼看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贤妃周氏略显焦急地抬头望了望那愈发阴暗的天空,忙不迭说道:“怕是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宫吧,莫要被这雨给淋着了。”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应和,开始手忙脚乱地起身准备匆匆离开。有的妃嫔急切地呼唤着宫女收拾物件,有的则催促着身旁的人赶紧走,一时间场面略显混乱。
这时,万贵妃却斜睨了一眼庄嫔,那眼神中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她嘴角勾起一抹饱含恶意的冷笑,慢悠悠地道:“庄嫔妹妹,你且等一下,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庄嫔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沉沉地压了下来,但她也只得停下脚步,尽管心中惶恐不安,却也不敢违逆万贵妃的旨意。
庄嫔强装镇定,福了福身,怯生生地道:“贵妃娘娘,臣妾听着呢。”
其他人见状,虽对庄嫔心怀忧虑,但也深知万贵妃的脾性,都不好言语,便只能匆匆行礼辞别后离去。德妃苏氏临走时,忧虑地看了一眼庄嫔,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无奈。
待其他人都走后,万贵妃扭动着婀娜的身姿,缓缓走近庄嫔,她的眼神中此时已满是不善与凶恶,冷冷说道:“庄嫔,你今日倒是巧舌如簧啊,本宫平素里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以致让你胆敢这般肆意地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庄嫔赶忙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恭敬说道:“贵妃娘娘息怒,臣妾绝无此等心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万贵妃冷哼一声:“就事论事?你一个区区小小的庄嫔,有何资格与本宫就事论事?本宫所言便是真理!”
庄嫔咬咬牙,鼓足勇气说道:“贵妃娘娘,臣妾虽位份卑下,但也是皇上的嫔妃,亦有发言的权利。”
“哟,你还敢顶嘴了?”万贵妃提高了声调,“本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庄嫔赶紧说道:“贵妃娘娘息怒,臣妾不敢顶嘴,只是期望贵妃娘娘能听听臣妾的想法。”
万贵妃冷笑道:“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庄嫔深吸一口气,说道:“贵妃娘娘,这后宫之中理应以和为贵,众人相互尊重,方能让后宫安宁祥和。”
“哈哈哈哈,以和为贵?你还真是幼稚!在这后宫,本宫便是天,本宫说怎样便怎样,谁若敢不从,那便是自寻死路!”万贵妃张狂地说道。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愈发低垂,仿佛即将压至地面一般,风亦渐次大了起来,吹得周遭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剧烈摇曳。
卓然亭内,慕容峯静静地负手而立,犹如天边冷峻的冰山。他那一袭青色锦袍在狂风中烈烈翻扬,那面庞仿若戴上了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唯有那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假山后的凉亭之上,似寒潭般深邃且幽冷。
慕容恪挺立于他的身侧,深绿色锦衣的衣袂在狂风中剧烈摆动。他的目光也牢牢地注视着凉亭内发生的一切,眉头越蹙越紧。
狂风肆意呼啸着,将凉亭内之人所说的话近乎全然掩盖,但他们依然能够看到所发生之事。
慕容恪数次欲要开口,可每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慕容峯那无动于衷的模样时,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慕容峯就那般冷漠地伫立着,凉薄得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他那坚冰似的心间激起半点涟漪,任由狂风肆意掀飞自己的衣袍和发丝。
万贵妃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庄嫔头上所戴的翡翠如意梅花簪上,那簪子于这略显昏沉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显得分外别致与秀美。
万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渴盼,开口言道:“庄嫔,你这簪子倒是美得出奇,本宫甚是喜爱,你把它给本宫吧。”
庄嫔一听,下意识地抬手护住簪子,赶忙说道:“贵妃娘娘,这簪子乃是皇上所赠,臣妾格外珍视,实在无法给娘娘。”
万贵妃顿时大发雷霆:“哼,皇上给你的又如何?本宫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庄嫔倔强地回应道:“贵妃娘娘,这是皇上对臣妾的心意,臣妾断不能给。”
“好啊,你竟敢违抗本宫的指令!来人啊,给我把她的簪子夺过来!”万贵妃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