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翻了翻他的小手札,“还有雅间儿的,如今年还未过完,来定饭食的人不多!”
“成,那便给我留一间最好的,明日午间我要用!”云楚瑶吩咐着。
云楚瑶的福口斋开张了,和云县的其他酒楼也开张了,不过都生意惨淡,除了一些碍于面子经常去光顾的老客,新客基本上就没有了,营收都大大的下降。
东兴楼、鸿远楼还有福运楼的掌柜的聚在一起吃饭,席间鸿远楼的掌柜的张德唉声叹气。
“我那鸿远楼啊,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跟那福口斋太近,生意被她抢去了大半。”
福运楼的掌柜的也直摇头,“我那酒楼,如今生意也差的很,怕也是也关张了。”
东兴楼的掌柜的是个年轻男子,颇为风流倜傥,但是长相偏阴鸷,他缓缓开口,“东兴楼,也一样受了影响,只是我家主子家大业大的,所以不知道能撑到几时,若是这东兴楼一直亏损,我难免要吃挂落了。”
他佯装担忧,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那福口斋不存在就好了,咱们三家酒楼,三足鼎立,互不影响,该多好啊!”
福运楼的掌柜的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
他表现的颇为无奈,“福口斋如今生意这么好!怎么可能说不存在就不存在?除非她店里的菜有问题,食物中毒,这才是对一家酒楼影响最大的事情。”
东兴楼的掌柜很满意福运楼的掌柜的听懂了他的话,便说道,“做饮食的,都很在意这方面,所以食物中毒的几率很低,咱们还是不要多想了,仔细想想怎么经营的好,实在不成,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鸿远楼的掌柜的闻言却笑了,“别家酒楼食物中毒的几率很低,但是她家就不一定了。”张得很得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东兴楼的掌柜的和福运楼的掌柜的佯装好奇,将头侧了过去,“张兄,这是怎么说?咱们洗耳恭听!”
鸿远楼的掌柜的张得,脸上尽是兴奋之色,仿佛福口斋已经不不存在了。
“她家用药材和菜炖在一起,免不了要出问题的,所以咱们就静静等着便可以了。”
“我看未必,那福口斋的东家,不是有小神医之称吗?这些东西她自然是不会弄错的。”福运楼的掌柜的适时的添了一把火。
东兴楼的掌柜的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并不说话。
只有鸿远楼的掌柜的,脸上带着笑,眼里滑过一抹算计,“我看未必,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其他两位掌柜的点点头附和道,“张兄说的对,咱们就眼看她高楼塌便是了!”
张得表面附和的笑着,心里却在想,哪怕那福口斋不去岸边走,他也有法子让浪花打在她的鞋上,一个小丫头,跟他斗,还嫩了点!
东兴楼和福运楼的掌柜的看着张得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对视了一眼。
东兴楼的掌柜举起了酒杯,“来来来,不要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