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苏青山听到王府大门打开的声音,睡眼惺忪的望去,就看到司徒裕从王府里出来,上了马车,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模样狼狈,便冲了过去。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司徒裕停住脚,回头看到苏青山,眉心微蹙,没想到他竟然在府外等了自己一整夜。
近到身前,苏青山没忘记先给司徒裕行了个礼。
“拜见晋王殿下。”
他记得兄长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礼后兵,这样才有理。
起身之后,才道:
“晋王殿下,我能跟您谈谈吗?”
追风上前一步,挡在苏青山跟司徒裕的中间,回道:
“王爷有要事,今日不方便,苏公子,请吧!”
苏青山不理会追风,越过他就想继续纠缠司徒裕。
“晋王殿下,我不会耽搁您太久时间,只是想要跟您谈一下我长姐之事。”
见他如此不懂分寸,没有礼数,追风当即面色一沉,用力的将人推开。
“晋王殿下岂容你冒犯。”
苏青山也算是被苏家人宠着长大的,先是被夜莺踢,再被追风推,恼羞成怒之下失去了理智,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刺了去。
“谁都不准阻止我长姐做康王妃,晋王殿下也不可以。”
见过鲁莽的,但却没见过像苏青山这种无脑的,先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再不说晋王自己一身的绝世武功,又且不论身边的追风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他家主子分毫,苏青山一个毛头小子,拿着一把寸许长的匕首就想行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次没人对他手下留情,直接被一掌拍飞出去,重伤昏迷。
周围的百姓围拢上来,议论着苏青山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当街行刺晋王,不知该说他勇猛,还是愚蠢。
角落里的苏离此时也是一脸的无语,说苏青山是头猪,都算是侮辱了猪,猪都没有他那么笨,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吐槽完了之后,苏离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苏青山来找晋王是被苏瑶儿给撺掇的,可他行刺晋王,难道也是苏瑶儿的目的?
不会,不会……
苏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要苏瑶儿不傻,只要她还想做康王妃,就绝对不会让苏青山伤害晋王的,这可是大罪,会连累到整个苏家的,别说做康王妃了,就算是进康王府做侧妃都不可能。
可她明知道苏青山冲动鲁莽,为何又非要撺掇他呢!
越想越不明白,之前就不聪明,这死后就更糊涂了。
司徒裕命人将重伤昏迷的苏青山抬回了苏府,至于事后会如何处理,众人猜测,以晋王这雷厉风行的手段,苏府怕是要遭殃了。
在去刑部的马车上,苏离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盯着司徒裕,不过对方的神色始终都是一片淡然,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跟在司徒裕的身边有段时间了,苏离对他也算是有些许的了解,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高深莫测,让人望而生畏。
但在苏离看来,司徒裕应该是个好人,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喜欢待在他身边,更不会觉得这么轻松自在,还莫名的很舒服。
苏家人之前是亲人,但现在却是陌生人,至于他们会怎样,要承受司徒裕多大的怒火,苏离不想关心,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找到自己的尸体,天气炎热,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
之前在乡下时,苏离外出割猪草,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病死的野兔,因为死的时间太长,尸体腐烂长满了蛆虫。
想到自己的尸体也有可能这样,苏离不禁打了个寒战。
很快就到了刑部,秦宗林正在门口等候着,见司徒裕下了马车,匆忙上前。
“王爷,又在西郊发现了一具女尸,是在一棵树下面,被坠死的,脸皮也被人给揭掉,树干上画着束灵咒,奇怪的是,女尸的衣裳跟之前的一模一样,而是身上也有一块绣着康王妃名字的手帕。”
司徒裕皱了皱眉,问道:
“尸体呢?”
秦宗林回道:
“已经被搬回义庄,不过青禾姑娘已经辨认过,并不是康王妃。”
前后两具女尸,都装扮的跟苏离相似,还特意放上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这幕后凶手如此故弄玄虚,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裕皱了皱眉心,刑部的门还没踏入,就又转身上了马车,前往义庄。
义庄的停尸间里,此刻摆放着三具尸体,两具被人揭了面皮的女尸,还有一具便是那训马师赵刚。
三具尸体并排摆在停尸房的中间,司徒裕站在新找到的那具女尸旁边,他盯着看了很久,才将仵作叫到跟前。
“这具女尸可如之前那具一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