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七子,四死一残,一失踪,到底是谁的手笔,明眼人皆知。
对于司徒傲天故作亲昵的话,司徒裕不置可否,反正他现在是个哑巴,不能发声,不回话也实属正常。
司徒傲天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抬手赐了座,看他表情肃冷,司徒傲天重新开口问道:
“老七,此次入宫到底所谓何事啊?”
司徒裕看了一眼司徒泽,开口问道:
“那康王入宫所谓何事?”
只不过他并不能发声,只有口型,但身为贴身侍卫的追风善唇语,却是可以准确无误地复述出来。
此时的画面便是一人动嘴,一人出声,同步进行。
对于这略有些诡异的一幕,已经见惯不怪。
司徒泽最看不得司徒裕这番高高在上气势凌人的模样,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他不过一个哑巴王爷,有什么好高傲的。
听到他的询问,哼一声道:
“本王为何时面见父皇,还需要跟皇叔禀告吗?”
对于他的无礼,司徒裕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漠的端坐着。
上位的司徒傲天却是在瞥见他嘴角那一抹冷意时,立马装作恼怒的样子,开口斥责司徒泽。
“泽儿,休得无礼,你怎跟你皇叔说话的!”
晋王虽然哑了,但他的实力在那摆着,三十万骊山大军,还有朝中无数的心腹,就算是他,也得给七分的面子,他这个儿子太冲动无脑了。
可已经被惯坏的司徒裕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司徒傲天斥责他也是为他好,毕竟到时候想要立他为储君的话,司徒裕这里就是一道屏障,他只觉得这跟他相差无几的皇叔实在令人心头不爽,不顾司徒傲天眼神的警告,仍是呛声的道:
“父皇,儿臣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皇叔比父皇的权利都大,儿臣有事只能先禀告给皇叔,回头才能找父皇?”
这话真的是越说越过分了,司徒傲天脸色黑沉,恼火地拍了一下桌子。
“闭嘴!”
司徒泽见自己父皇发火,瞬间也怂了,只能憋屈着住了声。
自己最疼爱也最期盼的儿子如此的不沉稳,司徒傲天十分的头疼,他缓了一下,冲着司徒裕道:
“老七啊!这孩子不经事,说话没脑子,让你见笑了。”
司徒裕轻笑。
“无妨,本王不跟小辈计较。”
这轻慢的态度要多羞辱人就有多羞辱人,司徒泽恼红了一张脸,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攥着拳头。
司徒傲天咳了一声,开口道:
“老七啊!康王妃的事想必你比朕都清楚,如今人已经死了,生前所做的那些事,也不必追究了,但泽儿的正妃之位不能空缺,苏家长女苏瑶跟泽儿自小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若不是先皇的旨意,怎会轮到那个自小养在乡下的苏家二女,所以朕想拨乱反正,让她重新做回康王妃,你觉得如何?”
听到自己父皇这种事还要询问司徒裕的意见,一旁的司徒泽又要忍不住开口,却被司徒傲天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司徒裕微微敛目,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脸上神色不明。
司徒傲天久等不到回答,微微往前倾着身子,唤了两声。
“老七?老七?”
司徒裕这才抬起头,对着他缓缓动了动嘴唇。
“不可。”
这两个字不用追风复述,司徒傲天跟司徒泽也看得明明白白,两人异口同声的质问。
“为何?”
司徒裕朝着追风示意了一下,追风便上前一步回道:
“因为义庄的那具女尸并不是康王妃。”
并不是?难道那个女人还没死?
司徒泽心头竟轻松了那么一下,可紧接着又记起来那个女人若不死,瑶儿就不能做他的王妃了,当即说道:
“就算她没死,那等伤风败俗的贱人,皇家岂能容!”
苏离虽然一直跟在司徒裕的身后,可在要进入御书房时,她却留在了殿门外面,只露出半个身子头悄悄地看着御书房的一切。
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但司徒泽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是清清楚楚地飘进了她的耳中。
她可以忍受旁人厌恶嫌弃,但却不能容忍污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她跟赵刚根本就没有什么苟且,她是清白的。
“我是被人给陷害的,是苏瑶儿她故意往我身上泼的脏水。”
虽然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但苏离还是冲了进去,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自从莫名其妙地死后,她遭受太多的污言秽语,可谓是人死了也得不到安宁,心头的郁气一直在积攒,在这一刻是彻底的爆发了,指着他的鼻子咒骂。
“你不光长了一个不开窍的驴粪脑袋,又蠢又笨,眼睛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