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是真的跑不动了。
看着眼前的情况,打好像又打不过。
我看了看手指上的那根红线,难道真的要吐掉铜钱,这次机会么?
天魂离体不是寻常事情,这次我回去至少要缓上天。
这天,我可以等,孟常跃他能等得了吗?
可是如果我折在这里的话,孟常跃还能指望谁呢。
就在我想要听楚翘的话,吐掉口中铜钱的时候,我发现,情况好像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从侧面追过来那个浑身焦黑碳化了的魔物,只是看了看我便将目光转到身后一直猛追我的那个魔物的身上。
起初我还不太确定,往后退了一小步。
直到他们两个扭打到了一起的时候,我才能确定下来,刚刚那双染着血色的眸子,在告诉我。
快跑。
难道这个魔物认识我?
岑家祖祖辈辈都是干冥事的,莫不是岑家哪代的老祖宗修成了魔了吧。
但是这个时候我根本想不了那么多,我总不能跑去他跟前问问他,到底是我哪一代的祖爷爷吧。
看着扭打撕咬在一起的两个怪物,我转身顺着红线的指引往前跑。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避开脚下的那些尸体了,我只想快点找到孟常跃。
我不知道我在尸山血海里跑了有多久。
也不知道我周围的景象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但我还来不及看清周边的环境,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人的身影,同时我手指上的红线也有些发烫。
孟常跃。
我找到孟常跃了。
就在我牟足力气朝前面跑去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音乐。
这阵乐声我听起来很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婉转悠扬的梵音,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如同灼烧一般。
乐声的响起,我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劈裂开来,痛不欲生。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硬生生的疼死在这里的时候。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
片刻后我就回到了林晴的房子里。
头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五脏六腑的灼烧感也都还没有退去。
“岑放,岑放,你怎么样,岑放。”
陈瓷在我耳边焦急的喊着。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楚翘,怎么突然间我的天魂就回来了呢。
口中的那枚铜钱还被我死死咬在牙齿之间。
“翘姐,岑放他,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天魂受伤了,人变傻了吧。”
楚翘的面色出奇的难看,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轻轻晃了晃。
“岑放,岑放,你还好么?”
原本我挺好的,现在好像没有那么好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红色的灯光将整个天花板渡上了血红色。
就像刚刚我的天魂处于地狱的时候,看到的那条河。
“完了,翘姐,岑放,八成是真傻了,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陈瓷记得都快哭了。
啪嗒——
我口中的那枚铜钱应声落在地上。
“翘姐,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的嗓子如同一个老旧的风向,发出了嘶啦嘶啦的声响。
听得我自己都难受的要命。
陈瓷和楚翘听到我声音嘶哑成这样,都是一愣。
随后又都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人还没傻,你吓死我们了。”
陈瓷的口中带着点哭腔说道。
楚翘要比陈瓷冷静多了,“岑放,刚刚发生了什么了?”
“难道这几句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么?”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块阴沉木,脑子撕裂的痛感,已经掩盖了被阴沉木敲脑壳的疼痛。
“为什么强行把我的天魂招回来。”
“你还说,刚刚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喘得很厉害,就像是上不来气一样,那时候我就想把你敲回来,还是翘姐说在等等。”
“可是等到后面,情况越来越糟,你的脸都憋红了。”
“但是就在想要招你回来的时候,你的情况又变好了。”
“不过也就两三分钟,你脸上的表情都要纠到了一起。”
陈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试图地往一起聚拢,形象的和我表达一下,刚刚我的表情有多么的痛苦。
“最后你捂着胸口,就好像快要死掉了的样子,我肯定是要把你的天魂招回来,傻了也比死了好吧。”
陈瓷嘟囔着说,小脸上还带着不悦。
估计是因为我刚刚的态度。
“我不是冲你发火,刚刚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