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付的感觉很不好受,顾闻洲的心也是肉长的,面对阮眠漆黑的脸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要赶走你身边的男人?”
他的神情一厉,双眼已经被怒火熏的通红。
“阮眠,你在婚姻关系持续期间跑出来跟别的男人相亲,我出来跟客户吃饭,却发现我头上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难道我过来问下情况很过分?”
阮眠满腔炮弹瞬间哑了火。
这样的话……真不过分。
可是她莫名觉得委屈呢?
大舅舅只是打电话知会她,谭瀚宇在公司表现不错,为公司做了不少的贡献,为了收买人心,她应该时不时的跟人间联络一下感情。
这不是……老板的权衡之术吗?和顾闻洲有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大舅舅包括谭瀚宇在内,都知道今天这顿饭局是一场相亲,就身为女主角的她茫然不知呢?
偏偏顾闻洲的指责她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说什么呢?说一切都是大舅舅的安排,还是解释一下自己和谭瀚宇这场饭局目的是相亲的事情她实现并不知情?
她和顾闻洲已经要离婚了,解释这些有必要?
阮眠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这种时候的沉默落在顾闻洲的眼里就成了默认。
他再也看不下去,顾不上身后还有等待他推杯换盏的客户,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餐桌上,阮眠和谭瀚宇点的情侣牛排还散发着香气,后续菜品也在一样一样的上。色香味俱全,无声的勾引着味蕾。
阮眠想吃,可这嘴巴却说什么都张不开。
有些东西别管看着有多好,却始终提不起放进嘴里的兴致。
她知道,不是餐品有问题,而是她的心情糟糕到对美食完全没有兴趣。
不管怎么说,在婚姻关系持续期间出去相亲,这事儿她做的的确不地道。哪怕距离离婚冷静期还差一天,她没能拿到那本象征着自由的离婚证,这种事情都不能做。
愧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阮眠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放在了弹簧上,跳来跳去,却始终无处安放。
她……想找个人说说话。
想起许久不曾联系的许若雅,阮眠直接拨通了电话。
许若雅刚刚结束一场重头戏,看到阮眠打过来的电话简直乐开了花。
“我的小公主,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
“哪能呢,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呀。”
阮眠故作自然的打着哈哈,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忙吗?出来喝两杯?”
“不忙不忙,去哪儿呀?我马上就到!”
许若雅天性爱玩,片场每天拍戏的生活简直太艰苦了,她正想找机会溜出去放松一下,阮眠这时候送上门来,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恩赐!
克罗地亚皇家酒吧。
阮眠叫许若雅出来是为了谈心,所以这次她直接订了个环境优雅安静的包间。
许若雅来的时候,看到包间茶几上摆着的柳橙汁,震惊的瞪大了眼,
“眠眠,你别告诉我,你约我来酒吧,就是为了喝橙汁?”
这还是封家的小公主吗?
那肆意洒脱的风范呢?
那性感妩媚的曲线呢?
看着眼前穿着刻板职业装的阮眠,许若雅简直不敢相信。
她一把挽过阮眠的手臂,大刺刺的将脸贴上对方的手臂。
“说吧,是什么让你变化这么大?”
“是不是顾闻洲那狗男人又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她的印象里,阮眠来酒吧连酒都不喝了,一定是非常大的事情,大到她根本无法想象!
“孩子算吗?”
如果让她怀上孩子这件事算的话,那他的确搞幺蛾子出来了。
“你说什么?”
许若雅触电般的起身,眼睛瞪成了铜铃一般大,直勾勾的盯着阮眠尚未有隆起的小腹。
“你不是要和顾闻洲离婚了吗?怎么又有孩子了?”
难不成两人要和好?
天呀,她刚才还骂了顾闻洲是狗男人,眠眠会不会生气?
“你知道的,我外公生病了……”
说起这事儿,阮眠也是十分无奈。
外公生病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她身为唯一的外孙女,能做的就是只能满足他的心愿,生育下一代了。
至于顾闻洲,两人到底还是夫妻,她和他生,孩子怎么也不能沦落到父不详的地步。再一个,她私心作祟,也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孩子。
“那你也不能跟他生孩子呀!”
许若雅因为家庭原因,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看的十分透彻。
“你知不知道,孩子是妈妈的命根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