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打破了王妃的幻想，那一刻她甚至觉得全都崩了。

王爷根本就不懂！

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他的，但不是她的。骨肉至亲，那是她的骨肉至今，是她怀了十个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她疯狂的想要报复那个小妖精，想要报复那个她亲手养大的，敌人的孩子。

“成儿是无辜的！”

“他怎么是无辜的？他吸的是我儿子的血，我儿子的！”

王爷讪讪的：“你也养了那么多年了……”

“就是因为我养了那么多年，我才更要恨。他霸占了我儿子的一切，他是吸着我儿子的血长大了，他凭什么？我儿子若地上有知，他会怎么想？恨我抛弃了他，认贼作子……”

大概，只有当事人和女人才能懂得王妃的恨。

那个孩子是抱养的都没问题，唯独不能是敌人的，否则她们就对不起那个曾经吃苦的自己，以及那个被牺牲掉的孩子。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

最后都闹到耀帝这儿，耀帝也坐不住了，想要让段小雅劝说她娘白佩佩，让白佩佩出面“调和”。

亲王府的几个庶子都不争气，唯独成世子还算成事，“报复”那个妖精就算了，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他跟你的情形何其相似……”

如果耀帝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段小雅变炸了，顿时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他哪里跟臣妾像了？臣妾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认贼做母，要是臣妾有的选择，臣妾当年宁愿做一个乡下丫头，也不想成为别人攀龙附会的棋子……”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陛下，你是不是忘记了臣妾当年受的那些委屈了？”

“臣妾还没有被认回来，她就派了人来调教臣妾，好似臣妾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不调教好了根本就拿不出手。”

“见到臣妾，就说臣妾不要沾了一身乡下气，小家子家家的，让人看了会以为他们忠南侯府的家教不好……”

段小雅质问，忠南侯府有什么家教？

他们的家教就是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拿了女儿换了人家儿子，再多年后污蔑是别人换了他女儿，杀人灭口吗？

这样的娘家，还不如没有。

“陛下，别拿臣妾跟成世子比，成世子受了王妃的恩，结果却跟自己的生母一起算计王妃……他骨子里就像他那个生母，自私冷血，阴私算计。”

“王妃说得没错，他就是吸着人家骨肉至亲的血长大的，占了人家的利益，就得还。”

……

嫁给耀帝那么多年，段小雅第一次对他发了火，把他赶出了宫门。

耀帝站在门口时，还有些茫然，转过头问他的大伴：“她把朕赶出来了？”

大伴见耀帝没有生气，低着头说道：“主子，您不是已经站在这儿了吗？”

“她居然敢？”耀帝好像才想起来生气似的，说道，“她胆子肥了？别以为她怀孕了，朕就会让着她，朕关她禁闭。”

“那关多久？”

“关她一辈子。”

“是不是太长了？小公主的稳婆还没找好呢。”

“半年。”

“陛下不想抱抱刚出生的小公主子？”

“三个月。”

……

最后，变成了一个月。

毕竟，怀孕怀到后期，可以隔着肚子跟小公主互动。

已经在七皇子身上体会过一次的耀帝表示，儿子都有了，女儿怎么能少了？

宠，一样的宠。

他才不会跟人似的，重男轻女。

大伴轻轻地笑着，没有再多说。

别看耀帝有什么会刻意冷着段小雅，但跟在耀帝身边多年，他能不知道？

这种小事情，耀帝根本不会真的跟段小雅计较。

要计较，段小雅那些“没规没矩”的事情，早发了。

段小雅不愿意帮忙，耀帝就让夏明祥、夏明瑞两兄弟回去“劝”他们娘，没敢拿段小雅作比，但说了“养恩比生恩大”这句话。

白佩佩：“……”

生恩、养恩，那也要看什么情况吧？

成世子要是向着王妃，在被他生母找上的第一时间，就跟王妃汇报了，让王妃去查这事，说不定他们还能维持一点母子关系，王妃也会因为心疼他，犹豫要怎么对他生母下手。

但现在不同，现在成世子是和他生母搅和在了一起，他俩一起“算计”了王妃啊。

这岂止是生恩、养恩的事，这里面还有关于“背叛”与“失望”。

“行了，这事你俩也说了，我也听到了，但我这个老母亲‘不听劝’，你俩也拿我没办法……”

然后夏家就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