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少峰人没打着,反而被村里人给拦了,“骂”他发什么神经,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咋滴,不想在村里混了?
陈少峰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他打邵烟儿打得毫不犹豫,那是因为邵烟儿自己立不起来,她娘家又不会帮忙出头。可村里人就不一样了,对方声音一大,陈少峰的拳头就收了回来,再也挥不出去了。
跟人家成天下地干活的人相比,天天只知酗酒的陈少峰显得“柔弱”多了,陪了几个笑脸,怯怯弱弱地回了家去。
当天夜里,村人听到了邵烟儿鬼哭狼嚎的声音。
村人:“……”
所以,邵烟儿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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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宁山村的春耕结束,就进入了夏季。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段小雅的心情也跟着露出了几分忧色。
耀帝的信来得不那么勤了,给她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早有预料,任何深情都抵不住时间和距离的消磨,但这才第二个年头,消磨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还是说,朝上有什么政务叫他烦心,连写信的心情都没有了?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白佩佩忽然把她请了过去,还叫了医学部一众。
“今天叫大家过来,主要是请各位给小雅把把脉,看她身体养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进入第二个治疗阶段了。”
众人一听,无人推辞。
一一把脉之后,各自出了诊案。
这些东西都是要记录在案的,以便日后可查。
段小雅中毒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只是具体是什么毒,没有人戳破,只说是“禁药”。
之前因为毒发,段小雅的身体已经是露出了明显的征兆,六腑皆有受损迹象。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以后,元气这才恢复了过来,但毒素还在,没有拔除。
众太医们也是协商过拔毒方法,比如去毒,一点一点去。
但问题是,这毒有些复杂,它不是单一的一种,而是好几种组合在一起,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复杂的局面。若只是一种,还好破除,但种类多了起来,就不好破了。
本来这些毒素凑在一起,还能保持某种平衡,拖延拖延时间,一旦拔除其中一种,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其他毒素就会跟被激怒的毒蛇一般,瞬间狂化,病人毒发身亡。
或者,以毒攻毒。
这种方法是最危险的,也是最简单的。就是找一种最强大的毒,让它将其他的毒全给灭了,然后他们只需要负责解决这一种毒就行了。
可问题是,段小雅身体里的毒本来就已经够复杂强大了,这要换一种更厉害的,那要换哪种?那种毒还要兼负重任,将其他的毒全给解决了,一个不好,它没能把其他的毒给解决了,还打破了平衡,那就是“同归于尽”了。
因此,太医院的人根本不知道白佩佩采取的是何种方式。
“我个人觉得,还有一种方法。”
“还有一种?”徐太医等人赶紧望了过来。
白佩佩信心满满地说道:“那就是按一定比例,一点一点让所有的毒一起弱化。”
“你的意思是……”徐太医瞬间懂了,“让这几种毒同时弱化的同时,还保持原本的平衡?这到是一个办法,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们在保持原有的平衡时,再一点一点慢慢弱化呢?”
“针对不同的毒,当然要用不同的方子,比如这种……”白佩佩慢慢说着。
每一种毒拆分出来,虽然难对付,但也不是不能。
就是拆分出来容易激怒别的毒素,让对方狂化,这才导致了他们裹足不前,让这味药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禁药”。
因此,当白佩佩拆分来说时,太医院的人其本上都能理解,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知道,拆分出来确实不是一个办法,这种毒不比别的,不能各个击破,它还有一个平衡问题需要把握,一旦打破平衡,照样致命。而我的方法就是,让这些药合在一起,重新搭配出一副君臣相辅的药……”
太医院:“……”
这怎么可能?!
要是真这么容易,他们早破了这毒。
要是只是合在一起,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早合了。
这副药能不能与另一副药合在一起,可不上嘴皮子碰一下的事情,里面还涉及到了许多问题。
比如,药性是否相冲。
有的解药看似解药,但和另一副配在一起就成了毒药,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毕竟,是药三分毒。
轻了不管用,重了便是毒。
他们觉得白佩佩有些异想天开。
但是当白佩佩将她的配法写了出来,药方在徐太医等人手中流转时,所有人震惊了:还能这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