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刁宏盛还是跟夏厚德说了一声,让他心里有一个数。
夏厚德知道孙老六没事就往他们家地里转,看着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你说,他能打什么坏主意?”夏厚德寻思着,这事得跟白佩佩脑子,多一份脑子多一份想法。
白佩佩哪知道啊,她道:“会不会是因为木薯的事情没有他们家的份,他想报复?”
“怎么报复?挖我们家的地,破坏我们家的秧苗?”
“有可能。”白佩佩说道,“他要真想使坏,随便往地里撒一些生石灰,就能把秧苗给烧死。”
“那确实得注意些。”
夏厚德上了心,和几家田地挨在一起的人家打了招呼,也让他们帮忙盯着。
他自己呢,也天天去一趟,检查检查。
说了也怪了,夏厚德明明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在种地这方面特别擅长,就好像他上辈子是这方面的大拿似的。
“你前男友不会是学农的吧?”?
白佩佩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想多了,他不是,他是学机械的。”
夏厚德:“……”
拍到马腿上了。
他还以为她前男友是学农的,能套一下近乎,结果……
南辕北辙,套个屁啊。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私底下有这个爱好?就好像有的人是学别的专业的,也干的是别的工作,但喜欢种花种草,在家里收拾了一个阳光花房之类的。”
白佩佩:“有可能,但我前男友肯定不喜欢,他喜欢乐高,喜欢玩机械装置。”
所以,某人心里的小盘算,还是不要打了。
没用。
他俩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就算外貌和生活习惯再像,他死了那么多年,也不可能跟自己一起穿越啊?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全被她给占了。
夏厚德悻悻的,补救地说道:“那有没有可能,像你的大力士一样,我这农业技能也是老天爷给我开的金手指呢?”
“阿秋——”老天爷打了一个喷嚏,谁在叫我?
白佩佩无语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当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吗?什么好事情都让我碰上了?”
“也许呢?”
“我不会去赌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因为那是对我前男友的侮辱。”白佩佩深吸了一口气,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说道,“我可以开始新的感情,但绝对不会找什么替身,那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侮辱。”
好吧,看来这替身梗,他是玩不成了。夏厚德有些失落。
没有捷径可走,那……
顿时他想到,“那你不会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就直接否定我,不给我机会吧?”
白佩佩:“……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儿女都那么大了,过几年都要抱孙子了,谈个屁啊。
单身不爽吗?
夏厚德怀疑:“只是暂时不想谈,还是看着我这张脸,不想谈?”
别因为这张脸,他不仅没能走成捷径,反而绕了一个远路,那就亏大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玩替身梗了。
靠!
把自己玩到里头了。
白佩佩没有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张脸“拒绝”他。
她能肯定,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他的替身,但睹物思人,她真的能跟另一人顶着他脸的男人重新开始?
也许,当她彻底放下时,她能坦然面对这张脸。
可是在她没有完全放下之前,她确实没办法把这张脸和他完全割裂开来,所以,她只能说抱歉了。
她能容忍夏厚德顶着这张脸在她面前跳,能容忍自己偶尔的走神与思念,但她就是没办法让另一个人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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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厚德是真没想到他都这么强调了,还是有人会在种好地以后,在种好的两棵木薯之间再补种一棵。
那距离可不是缩小了一点点,直接挤在了一起好吗?
要不是六堂叔他们疑惑,不明白同样的种木薯,同样的地,李娃子怎么会缺种木薯缺得那么狠,怕他种出问题,特地让夏厚德帮忙看一下,怕是后面长出来以后才会发现去了。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种得这么密?”夏厚德一脸诧异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玩意儿个头大,比一般的农作物要种得稀一点,要不然它没办法长大个。你看看你,稍微密一点就算了,你这密得只有我规定的一半距离了,你确定它以后长出来还能长出大个子?”
李娃子低着头,小声嘟囔:“你一垄不也种了这么多棵?”
“我一垄种了多少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