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宗主,您怎么也来了?”
收回思绪,顾长河对着公良雨伯躬身见礼。
虽然他乃一城之主。
可无论在实力、威望、辈分上,他都低了公良雨伯一个层次。
“我若不来你就要闯下弥天大祸了!”
公良雨伯冷着脸。
可当他转头看向沈良才时,老脸瞬间带上一抹笑容:“公良雨伯救驾来迟,请沈公子恕罪!”
说话的同时。
公良雨伯还对着沈良才深深一礼,表现的无比谦卑。
顾长河、顾展鹏、罗刹三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公良雨伯为何会对沈良才如此恭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何罪之有?”
沈良才依旧懒散的坐在椅子上。
公良雨伯,公良洪父子的接连到来,也让沈良才意想不到。
突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父子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
见沈良才话语渐冷,公良雨伯的额头浮现一抹冷汗,急忙解释道:“流云城鱼龙混杂,在下是怕一些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沈公子,才派人暗中守护的。”
“当然,沈公子完全有能力解决任何问题。在下只想让公子清净一些,才自作主张,出此下策的,望公子莫要怪罪!”
说话的同时,公良雨伯又对着沈良才深深一礼。
沈良才随意的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念你一片好心,我不怪你,但不要有下次了!”
公良雨伯抹了把汗,立即保证道:“谢公子宽宏大量!”
两人的对话彻底颠覆了在场众人的认知。
就连公良洪也被惊呆到了。
在此之前。
他以知晓父亲对沈良才的态度。
却没想到,真正面对沈良才,自己父亲竟是如此谦卑恭敬。
甚至。
他能在父亲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恐惧。
那种眼神,公良洪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
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祈求家长原谅一般。
见父亲在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面前如此卑微。
公良洪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
但此刻的他却不敢插嘴,只能与父亲一块儿躬着身,等待沈良才发号施令。
“公良宗主,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不过是流云城沈家的废物少爷,何德何能,能让您如此恭敬?这…”
顾长河忍不住问道。
此刻发生的事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闭嘴!”
然而。
没等顾长河说完,公良雨伯便打断了他的话:“你若再说下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了!”
深吸口气,公良雨伯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顾长河你给我听好了,沈公子是本宗主都需要恭敬的人。你若愿听本宗主一言,就立刻跪下来给沈公子道歉,只有这样,你才可能继续坐在城主这个位置上!”
闻言。
顾长河的目光明灭不定,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很了解公良雨伯的为人,从不夸大其词,说一不二。
也能看出,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就是说。
自己今日真有可能踢到了铁板上。
纵然心中有诸多不甘与不解,顾长河也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多谢公良宗主一片苦心,今日这个跟头,我顾长河任栽!”
话语落下。
就见顾长河转头看向沈良才,随即,膝盖缓缓弯了下去。
“父亲,不要…”
顾展鹏神情悲愤,心中在滴血。
在他心中,父亲如山。
是他顾家的脊梁。
此刻却因为他,不得不屈膝给人下跪。
这种羞辱,简直深入骨髓,比杀了他还难受。
“扑通!”
顾长河根本没心思顾及顾展鹏,直接跪倒在了沈良才面前。
这一跪,把顾展鹏的骄傲彻底粉碎掉了。
即便他们父子能躲过这一劫,顾展鹏的后半生,也很难再抬起头做人了。
“我顾长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沈公子,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父子这一次。”
顾长河道,说话的同时,他的嘴角不断抽动着。
自从他坐上流云城城主的位置后,还从来没跟他人如此卑躬屈膝过。
更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跪倒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面前,如同一条狗一样祈求对方原谅。
不得不承认,这个顾长河倒是个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