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张横冷哼了一声,“他们若是有见识,能侍奉你们魏家庄的这群畜生么?他娘的,老子缴获了你们魏家庄生产的大刀上了战场,到了冲锋的时候,砍了没有两下,竟然断了两节,害得老子差点丢了性命。”
“从贼也就罢了,还如此偷工减料,端是不当人子。”
说着抡起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就要抽魏家家主,魏家家主惊骇,赶忙用袖子挡住脑袋,哀求道,“军爷莫打,从贼是迫不得已,又怕刀斧伤害良善,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哼。”张横一甩袖子,“跟我解释可没用,跟我走吧。”
当张横说跟他走的时候,魏家家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子,他意识到决定魏家家族命运的时候到了。
对方会如何处置自己,处置自己的家族,他心里毫无底气。
他是不想去的,但是看到这大汉身边儿十几个虎视眈眈的精兵,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临行前,他看了一眼家里的亲人,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来得及,因为张横手疾眼快,提着他,就像是抓着小鸡子一样,直接给提走了。
张横边走边疑惑的嗅了嗅,看着眼前的男人细皮嫩肉的,皱眉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擦脂抹粉,浑身香的呛人。”
“不过这味道还挺好闻。”
说着用他满是胡茬的大嘴,凑近又仔细闻了闻。
本来就惊吓异常的魏家家主,差点直接尿在当场。
这大汉想要做什么?
他莫非有龙阳之好?
想我清清白白一辈子,老了老了,莫非还要受这等侮辱不成?
身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大乾读书人,他可是见过那些世家子弟,是怎么搞断袖之癖的。
只是在他潜意识里,像是眼前这位大汉模样,不都是受迫害的一方吗?
怎么他表现的那么主动?
“军爷,您要是想要强好我,您就来吧。”魏家家主把眼睛一闭,心想,若是自己的委屈,能够换来一家的安全,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自己事后清洗一番身体,自杀了却残生。
总比满门死掉要强。
张横闻言,一巴掌扇在了魏家家主的脸上,骂道,“狗东西,你们这些富贵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老子会碰你这玩意?”
说着愤怒的将他扔在地板上,然后踏步走到了一个守卫极其森严的小楼前。
魏家家主识得,这是自己平日里给族人授学的地方。
如今看这里守卫如此严密,肯定是靖安府的高层人物。
只是还不等他猜测里面是谁呢,就听那大汉在门前抱拳道,“主公,人已经带来了。”
而后里面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带进来吧。”
外面等候的魏家家主听到这话,如何还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啊。
能够被这些官兵称呼为主公的,除了沧县县令叶渡还能有谁?
今年这一年里,叶渡以及叶家的威名,可谓是传遍了河北、河南、河东诸道,毕竟这年头从寒门小户一跃而起,成为顶级世家,还能经受得住外界的侵犯的课不多见。
人们对于叶家的好奇的很,到底有多猛,才能在纷乱的河北道,建立起如日中天的叶家。
这可是外表伦理道德,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大乾啊。
多少人,多少家族,拼尽全力也不敢称呼一家世家!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寒门想要改变自身的命运,结果要么成了世家豪门的门下走狗,要么烟消云散。
至于久远一些的前朝,倒是搞了个科举制,想要重视寒门。
可结果呢?
短暂的繁盛,结果二世而亡,成为了笑柄一样的存在。
无数崛起的寒门,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消亡,重新成为世家的奴仆。
相比之下,叶家的所作所为,可比有前朝的支持前强多了。
一个家族的崛起,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即便是一个家族出现了非常聪慧和强悍的人物,很多人在发迹之前,喊着什么拯救苍生,不忘乡邻,总是各种高大上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但等到真的走到王朝这个大熔炉之后,就会迅速背叛自己的诺言。
但是像是叶渡这样,从一开始就造福百姓,而且越来越强,甚至于到如今吸纳了数十万百姓,并且能够真正给他们的实惠的,真的是一个都没有。
而且叶家真的是自从发迹以来,顶住了一次次的困难。
虽然说,他的对手有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有梁山贼这种无比恐怖的存在。
但是人家却活得好好的,而且规模越来越大。
这样的家族,这样的人物,在地方上可以说是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