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闻言,心中一紧,他急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微臣遵旨。”、
皇帝看他这样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朕还听说,孙贵妃的人去找你了?”
钱多闻言,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他不敢抬头,只能紧紧趴在地上,颤声回答:“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帝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浓浓怀疑:“哦?去找你做什么?难道是想让你遮掩一二?”
钱多额头的冷汗如雨下,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
“微臣不敢,孙贵妃让人找微臣,也是想让微臣严查此事。”
随着钱多的话语落地,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倒是敢!”
钱多闻言身子微微颤抖,皇上是怎么知道孙贵妃的人来找他的。
刘大田的面色此刻也变得惨白,他原本以为皇帝已经病重,消息传递的速度应该会大打折扣,却没想到皇帝的耳目依然如此敏锐。
在沈家的帐篷里,沈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他正在向沈云竹讲述自己与皇帝的对话。
沈云竹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爹爹,我相信皇上会按照你指的方向去查。】沈云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钱多一旦发现夏羽和太子有关联,就绝对会告诉皇上,毕竟观音阁是夏羽经常去的地方。】
沈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你说,皇上会不会相信是太子下的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沈云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哈哈,皇上肯定会相信的,他本就是一个多疑之人。
父亲,若您真想让太子永远翻不了身,那就得把太子与樱雪园私下交往的证据,送到钱多的面前。】
沈云竹的话音落下,沈阔陷入了沉思。
沈阔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些证据,若是巧妙地送到钱多手中,必能让皇上对太子心生疑忌。
皇上要是知道,太子知道了樱雪园怀了他的孩子,却还忍气吞声,跟她私下里来往。
这岂不就证明太子的狼子野心?
小五,你真聪明,爹爹不及你。”
沈云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知道,沈阔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
沈阔细细思索了一番,越发觉得沈云竹的想法妙哉。
那些琐碎却致命的证据,如同一把把暗藏的匕首,虽然未能直接刺向楚浩杰的心脏,却在皇帝心中悄然划下了深深的伤痕。
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让皇帝对楚浩杰信任之墙划上一道裂缝。
然后无声地扩散,最终汇聚成一把利刃,要了楚浩杰的命。
而这利刃的名字就叫做忌惮。
皇帝对楚浩杰的忌惮,会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兽,将这位曾经受宠的太子撕成碎片。
只要皇帝容不下太子,那么离他废了不远了。
沈阔的心情如同春天的江水,越来越澎湃。
他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下子抱起了沈云竹,轻轻摇晃。、
沈云竹的笑声瞬间回荡在空旷的帐篷里,为这个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与此同时,太子和贤王的处境却越发危险。
他们如同被围困的野兽,越来越焦急。
幸运的是,太子早有防备,那些可能暴露他罪行的证据,早已被他销毁得无影无踪。
魏答应死了,那个曾经给他送药的人也死了,沈文燕也死了。
每当想到这些,太子的眼神就会闪过一丝狠戾。
“沈文燕这个贱女人,她竟然敢背叛我!”太子的声音恶狠狠的,“沈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必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楚浩杰的话语充满了恨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入夜,牛小珍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楚浩杰的营帐里。
“你怎么来了?”
楚浩杰看到牛小珍的时候,大吃一惊。
“你说我怎么来了,你知道夏羽经常去观音阁吗?现在钱多在外面抓他,等抓到他,你就死定了。因为钱多怀疑你和夏羽私下来往,谋害皇上。”
楚浩杰闻言愣了下;“你说什么?”
牛小珍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我今天偷听父亲谈话,钱多怀疑是蒙国二皇子下的毒,因为他一直潜伏在京都。
钱多已经查出来,夏羽经常出入观音阁。”
楚浩杰心头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我跟他从无交情。”
牛小珍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焦急地催促道:“你再好好想想,我有了身孕,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