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王听到皇上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昌平将军站在镇江王的身旁,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的父亲。
“此乃皇上家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皇后娘娘当真做了此等事情。
老臣只希望皇上能够看在,臣为国征战多年的份上。
饶皇后娘娘一命。”
镇江王说着,就向着皇上磕头。
那一刻,镇江王那挺直的脊背,看起来格外的萧条。
沈阔站在武将的队伍中,看着镇江王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心塞。
镇江王当初的威名如何?
只怕在朝的老将都有所记忆。
可如今时过境迁又能如何?
女儿和外孙只能保一个。
坐在上位的皇上如同猎人一般,戏耍地看着他们。
不管是镇江王昌家,还是他们沈家,亦或者是牛家。
手握兵权的人,总是被皇上忌惮得最深。
皇上见镇江王磕头,足足授了他三个响头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镇江王放心,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秉公办理。
但是皇后和我夫妻多年,若此事真的是她做的,朕也会酌情处置。”
皇帝说得多么感人呀!
镇江王听得只想狠狠地啐他一口。
真是让人作呕。
一场早朝就这样结束。
镇江王在昌平将军的搀扶下,就这样步履蹒跚地出了大雄宝殿。
平柳院。
李婉柔见沈阔回来之后就有些闷闷不乐,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
“夫君,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了?见你从回来就紧皱着眉头。”
沈云竹也有些好奇的看向沈阔。
沈阔闻言叹了口气,伸手抱过了沈云竹。
“今天皇上当着众朝臣的面问镇江王,皇后娘娘犯了错怎么办?”
李婉柔闻言愣了一下。
“那镇江王怎么说?夫君你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沈阔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往下说。
“镇江王说太子所行都是被人蛊惑。
英国公的长子孟长玉,一直都是太子的心腹。
镇江王拿出证据,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孟长玉的身上。
皇上并没有反驳,只是询问他,皇后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皇上这是在威胁镇江王,让他二选一呢。
可是皇上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子,结果却变成了制衡镇江王的棋子。
真是可笑,皇家之人是没有真情的。
他们眼中只有权利。
因为他们凌驾在众人之上,知道权力带来的美妙果实,是有多么的美味。
我想昌平将军刚成亲没多久,所以镇江王应该选择的是保住太子,而非皇后。
毕竟皇后现在已经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了,而太子和九皇子正值壮年,能够成为他们博弈的资本。】
沈云竹的小奶音里也带着几分叹息。
李婉柔听到这话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想起前不久,搬进别院打算一世清修的母亲。
再想到以后就要幽居冷宫的皇后。
有时候女人的处境总是如此艰难,她们在夹缝中生存,成为夫君,儿子,父亲博弈的资本。
他们看似很爱她,却随时都能舍弃她。
李婉柔微微的垂眸,也越发的心疼沈云兰。
若是没有天降福宝,没有沈云竹,那他们沈家又该面对如何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李婉柔不敢细想的。
“所以镇江王最后选择的是保住太子吗?”
李婉柔看着沈阔问道。
她的睫毛微颤,带着几分脆弱之感。
沈阔自然看懂了自己妻子那脆弱的心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是,镇江王选择保住太子。
所以孟长玉已经变成了替罪羔羊羔羊。
夫人,我以前总是心软,但此时我却明白了,我们必须要选择自保,不能够让他们随意拿捏。
不然的话,总有一天我们沈家也会面临镇江王的局面。
亦或者我们会成为孟长玉,也说不准。”
沈阔这句话虽然悲观,但却道出了这件事情的本质。
李婉柔伸手握住了沈阔:“如果太子从宗仁府出来,那我们沈家与太子退亲的事情,只怕会变成他们的心头刺。”
沈云竹闻言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镇江王回来了,没有人再敢轻易地拿捏太子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绝对不能让太子翻身。
前几日阿姐出去碰到了贤王,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