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眉眼带笑地望着李元红:“岳父大人,你要去告御状?”
李元红没想到沈阔竟然来了,一整个愣住,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
李婉柔见状走到了刘潇潇的跟前,一起看向李元红。
李元红吞吞吐吐地开口,“也不是,只是你岳母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把钱全部都分出去了,我和老大怎么生活?”
李婉柔闻言故作不解道:“父亲,您前段时间还说要把李家的田产铺子,全部送给樱雪园做嫁妆。
这话是您说的吧?
您给樱雪园是给,那给我二哥三弟,不也是给?
怎么你给别人不计较,给自己家的孩子就计较了?
你想去告御状,什么御状?
这是族老们做主的,难不成您也想把李家族老都给一起告了吗?”
李元红闻言瞠目结舌地看向李婉柔。
在李元红的心中,李婉柔还算是比较温顺的女儿。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出言顶撞他,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看起来气得不行。
李永安看着他爹这样子,心里有些鄙夷。
刚才沈阔进来之后,李元红的气息都萎靡了,现在再生气有什么用?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要告御状,现在连句话都不敢接,真是可笑。
越是了解李元红,李永安越是对他厌恶。
“我那也只是说说,我可没这么做,谁知道你娘既然这样做了。
我和她已经和离了,她有什么资格处理我的家产?”
沈阔听到这话,低笑了两声,听得李元红头皮发麻。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岳母大人并没有处理你的资产。
她只是处理自己打理后的资产,而且岳母并没有带走分给了,而是分给了二哥,三弟。
左右都是一家人,左手倒右手。
岳父大人觉得用此事去打扰皇上,合适吗?”
李元红闻言沉默了,他刚才也只不过是气急了吼两句,他知道自己不占理。
这么多年他在外打仗,有些事情都是交由刘潇潇来处理。
家中的田产地契什么的,他几乎都不怎么管。
到时候告御状,他一问三不知,只怕到时候被发了的会是他。
“那我后悔了,行不行?
我不把钱财给樱雪园就是,我也不和你娘和离了。
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共,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和你娘夫妻多年,也是有感情在的,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闹得如此难堪。”
李元红抬眸看着沈阔,觉得沈阔和自己同是男人,肯定能够谅解自己。
但谁知道沈阔瞥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李婉柔。
李婉柔闻言真的觉得他爹无耻的厉害,却也不适合开口说什么。
只是有些担心的看向刘潇潇,但刘潇潇此刻有女婿,娘家人撑腰,自然是不带怕的。
“李元红,我知道你无耻,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都说破镜难重圆,泼出去的水又怎么可能再回来?
你想要我刘潇潇,你就要,你想得倒美?
我现在有钱,有闲,我找个面首不行吗?我非得要找你这把老骨头?
也就你自己拎不清楚,我们已经和离了。
现在我已经要把我的嫁妆搬走,等回去之后,我就拿着和离书去登记,以后我刘潇潇就是自由身。”
刘潇潇一口气说完,趾高气扬地看着他,再无往日的隐忍。
李元红闻言气得手都在抖,忍不住抬手指着她。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如此猖獗,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胆子?
你信不信,你出了这个大门以后,就没有人给你当靠山?”
而一直躲在外面的李承安兄弟,听到这话后走了进来。
“不劳烦父亲费心了,有我们兄弟二人在,没有人敢欺负母亲。”
沈阔也上前一步,走到了李婉柔的身旁。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小婿还算是有些能耐,能够护住岳母。”
李元红听到这话气的身子都在抖,李永安见状急忙抬手扶住了他。
“你们真是反了,反了,倒反天罡。”
李元红的声音格外气愤。
但在场的众人无一在乎。
李永安看着他爹这样子,也知道大势已去。
“爹。您还是别闹了,如今京城的话本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摆在明面上说。
如果您真的要闹开了,只怕就连永安侯都不愿意。
而且再过几日,就是樱姑娘出嫁的时候了,若是因为您的事情,闹得不堪,只怕你也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