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里,宇文明尧跟皇后都刚从庆贵妃住的地方赶回来,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帝后二人都有些头疼。
平日里看着墨兰溪也不像这般没分寸之人,怎么就敢打上万安楼替一个小小宫女出头,简直有失皇妃身份。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宇文明尧看了一眼墨兰溪,有心护着却未开口。
终究是皇后出言道。
“来龙去脉本宫已经从你找的证人和其他宫女口中得知,虽说是庆贵妃不对在先,可你以下犯上实在不妥,姝嫔你自己说如何处罚吧。”
墨兰溪抬头看向高位之上的皇后。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臣妾不敢妄言”
皇后不悦地皱了皱眉,身旁的皇上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一个从前的宠妃,一个现在的宠妃,她并不想担这个恶人的名,毕竟她看得出来皇上想要保住姝嫔。
可庆贵妃那,又是一个烫手山芋。
“罢了,既然两个人都有错,此事也是因为庆贵妃身边的逐月而起,那就处死逐月以儆效尤,姝嫔也禁足宫中,直到回京再出来吧。”
墨兰溪心底冷笑,皇后娘娘当真贤惠。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明鉴,那臣妾就回宫里禁足去了。”
“去吧,多读一些女训女戒修身养性。”
从始至终宇文明尧像是透明人一样未出一言,等墨兰溪走后才道。
“逐月不必杖杀,打完三十大板扔进慎刑司服役去吧,另外庆贵妃滥用私刑,降为妃位即日送回紫禁城。”
皇后有些惊讶。
“是,臣妾这就去办。”
这般处罚实在太重了一些,好歹庆贵妃还怀着孩子。
可宇文明尧的旨意,皇后不敢违抗也不想违抗,庆贵妃本来是妃嫔之首,降为妃位于她而言是好事。
更何况这可是皇上厌烦了庆贵妃,与她何关。
紫禁城,从庆妃的马车进入就已经成了众人的饭后谈资,有人笑她恃宠而骄终厌弃,有人恨她依旧有个孩子,姝嫔就该一举把皇嗣一块弄死。
然而,随着庆妃回宫,墨兰溪禁足,皇后一心扶持的人总算得到机会粉墨登场。
除了墨兰溪她们两个人外,此次一同前来的还有温贵嫔跟平贵人、韵贵人。温贵嫔要照顾大公主跟二皇子,与宇文明尧只能称得上相敬如宾,也已经许久未曾侍奉圣驾。
今夜,不是平贵人便是韵贵人。
果不其然,晚上凤鸾春恩车停在了韵贵人门口,如同当日墨兰溪侍寝一样郑重。
“花无百日红,等我成了嫔位,一定要让姝嫔瞧瞧什么才是正经主子该有的手段。”
韵贵人满意地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夜光下更加光彩照人,任是天下男人都得沉迷在她的石榴裙下。
侍寝的嬷嬷替韵贵人收拾好妆容送上凤鸾春恩车,像一群重复动作的机器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也不知当日宠冠后宫的庆妃跟姝嫔如今有多么冷寂,这恩宠终归不是她们两人能占尽的。”
韵贵人痛快畅然,想起墨兰溪的惨状就更加高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