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红红的,“你比以前懂事多了。”
“乖孙,你长大了。”
他布满皱褶的手摸入袖中,取出一个又大又厚的红封,“这半年来,你在外面飘摇,吃尽了苦头,如今回了家,想吃什么、买什么,一定不要忍手,放开了买,放开了花,知道吗?”
“外祖父,我不能要……”
“拿着!”
“我娘已经给我零花钱了,我当真不能要。”
“你娘给的,是你娘的,外祖给的是外祖的,快拿着!”
“这……谢谢外祖父!”
叶锦潇感动的抹了把眼角,与老爷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老爷子这才离开。
他走后,叶锦潇立即想打开红封,数数钱,不曾想大舅来了。
捏着银票推回红封里,合上红封,反手扔给夜冥,“大舅,你喝多了酒,怎么过来了?”
夜冥迅速接住红封,藏入袖中,不动声色。
谢大爷一身的酒气,拉着她的手便哭得不能自已:
“我可怜的外甥女!”
“当年,我不许你嫁给聿王,你抵死要嫁,年初收到你的死讯,你大舅母险些哭瞎了眼睛,上天不垂怜,怎就叫你的人生如此波折?”
他心疼的哭了好久,从怀里摸出一个又大、又厚的红封。
“大舅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愿我的潇潇能跟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心性坦率,快拿着这红封,以后缺银子了,就跟大舅说。”
“谢谢大舅。”
说了会子话,谢大爷便醉醺醺的离去,走时,还在抹眼泪。
叶锦潇心头苦涩,沉沉的叹了一声。
缓了情绪,打开红封,准备数数钱,结果二夫人来了。
“二舅母。”
“潇潇,坐。”二夫人握着她又瘦又小的手,瞧着那瘦瘦的都能看见血管了。
富贵之家,以珠圆玉润为美,谁家富商的千金如她一般瘦巴巴的。
也不知离开的这大半年,吃了多少苦。
二夫人心里挂念,可过去的日子已经过去,无法弥补,她唯有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分厚足的红封,塞进叶锦潇手里。
红封的厚度,压得叶锦潇手里一沉。
那重量,她险些有点拿不住。
“二舅母,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