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巢伯、瀛伯,还是淄子、熵子,他们的意思很明白,中古勋族可以重新获得封土,但是应该和他们一样,裂土于人族边疆四极之地,拱卫人族,为人族开疆扩土。
想要在人族内部裂土封疆,没都没有。
凭什么他们为族戍边漫长岁月,在边疆四极和异族征战,这些中古的勋族就在内陆享福,他们的爵位是功劳换来的不假,但那是他们先祖换来的。
更不要说如今已经是近古,不是中古,漫长岁月下来的人族恩泽,他们已经享受的太多了。
当然在所有人看来,现在昊伯也是和他们一起了,就算是青阳桓自己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中古和近古两个时代,这是天然的分界线。
“咱们就是看不惯这些家伙,就想着捞好处,不想着干正事,太不公平了。”
“戍边守族,拱卫人族四枢之地,这才是勋族的荣耀所在,咱们之所以是勋族,就是因为在四极之地成为人族内陆的安全屏障,否则人道气运凭什么眷顾咱们。”
两个时代勋族之间的争端,乍一看起来十分的好笑,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根本没有必要,然而却纠缠了漫长岁月。
听了面前几位勋族伯子述说,青阳桓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脑门,看来是躲不开了,哪怕是他不想参与进来都不行了。
在不周山皇庭,皞伯、仲伯毫不遮掩对于自己的不满,这就已经露出了苗头。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好笑,不过巢伯等人心中的想法,却和帝师文王大人所想的一样,中古勋族想要在人族内部富饶的土地上重新获得爵土,想都不想了。
勋族的荣耀在于抵抗诸天异族,在于赫赫战功,而不是混吃等死,背负祖上荣光不放。
“日后你要小心些,虽然咱们和中古勋族之间没有达到刀兵相向的程度,但是暗中下点小绊子,恶心一下的事情在所难免。”
瀛伯出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翁,青阳桓没有一点轻视,作为当代赢伯,他活过了漫长岁月,真正的老古董,而且若不是这一次帝师相召,这些人族勋族的伯子,世人想要见一面可不容易。
能够盘坐于灵木下,不是因为他青阳桓,而是因为‘昊伯’这个封爵。
有了这个封爵,哪怕是日后他的血脉后裔只是一个小娃娃,众然是王部、帝族,也会给予一份尊荣,哪怕是明面上的,更不容许随意的欺压。
简单点说,‘昊伯’这个封爵,让青阳桓不再是人族一个普通的王者。
今日巢伯邀青阳桓前来,还有淄子、熵子、瀛伯,真正的目的是让他和他们打成一片。
日后咱们就是近古勋族一派了,为人族戍边守族,知道中古勋族和咱们不对付。
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青阳桓点了点头,这也算是随着爵位带来的附加影响,想要谁也不得罪,最后的结果就是谁都得罪了,这点他还懂,况且两者之间也不是真的刀兵相向,只不过相互看着不顺眼而已。
一个是瞧不上对方,另外一个也是瞧不上对方。
哪里都有纷争,毕竟族群这么大,有点摩擦也很正常,不要以为只有人族这个样子,放眼诸天万族,都是一个样子,天下乌鸦一般黑,乌鸦落在黑猪上,谁也别笑话谁了。
反正都是黑。
“日后昊伯前往西疆归墟之地封土昊源,老夫必然会遣使道贺。”瀛伯笑呵呵的出声。
“那是自然,咱们可都承着昊伯的情呢,大礼少不得。”淄子附和道。
“人道气运复苏,咱们勋族发展的机会来了,人皇有诏,开疆扩土皆是归于封爵之下,沉寂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了。”
得到青阳桓认同后,淄子、熵子、瀛伯,很快告辞离开,大殿外就剩下了巢伯和青阳桓两人、
这一刻,巢伯很随意的靠在一株灵木上,同样的青阳桓也没有在意形象,依在另外的灵木上。
“昊伯,有些事情,你也应该跟有巢族做出一个解释。”
倏而,巢伯出声,道:“虽然巢伯勋族的先祖是有巢辕皇的侄子,但是我巢伯族和有巢族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都是属于有巢血脉之下。”
“不知道巢伯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青阳桓自然知道巢伯所言何事,正是他所修的有巢皇族的皇道大术夔鼓皇术,这是真正的群攻大术,可惜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展现出皇术的威严。
“有巢古族的嫡脉传承,就在人族祖地的东方有巢山脉。”
“想要解释,就让他们来找吧。”倏而,青阳桓轻笑,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和圣颜天女团聚之后,圣颜将这些年在剑帝宫中修炼的点点滴滴,也告诉了他,他修炼有巢皇族皇道大术的事情,在最开始的十多年时间内,有巢嫡脉根本就没有寻找过圣颜天女。
传承了一个近古岁月,曾经走出过数尊人皇的有巢族族群庞大,分支遍及整个人族大地,圣颜天女的天赋是不错,但是对于有巢嫡脉来说,皇血子弟比比皆是。
在这么多嫡脉之地中,出身南荒西南大地的圣颜天女,就显得不显眼了,而且有巢古族传承这么多年,流落在大荒中的功法典籍也不在少数,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