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獬擎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惊骇，他心灵世界泛起了涟漪，再次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心底在无形的呐喊，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祖宗的话语，却像一道魔咒一般，萦绕入了心灵世界，他极力想要想要驱散，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成王！

咕噜。

喉咙涌动，唾液下咽，一时间，獬擎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激荡起来。

“你不相信？”

王座上，血气枯萎到了干尸一般的海獬王，一双眸子湛亮，带着一种的肆虐的血腥。

“老祖……”

粗犷的喘息声，任凭獬擎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家老祖宗。

“腐朽的只是一副臭皮囊，唯有意志才能不朽不灭。”

海獬王的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烈焰，浓郁如大江一般的腐朽气息，从他的王体上滚滚涌动而出，若天河坠落，瀑布悬空，然而浓郁到了极致的腐朽气息中，他的气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苍老。

一双眸子仿佛洞穿了天上地下，看透了深海和内陆。

“老祖宗，我……我……”

“知道你不会相信，五万年前我同样不相信，五万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视着老祖，他们推测出很多老祖的传闻，世人愚钝，根本不会明白，这尘世间的大隐秘。”

“世人所言，我的王位来自海族先辈遗留下来的王者天命，却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王者天命，老祖只信自己的命，仅此而已！”

喉咙不断的涌动，獬擎感觉自己冷汗直流，他的心中跳动的愈发的厉害，他似乎有一种预感，老祖难道要将五万年前的隐藏的秘密告知于他。

五万年，海獬族在这片海域裂海封疆，和老祖同时代的人物，早已经作古，虽然海域中还传说，当初老祖宗海獬王得到了来自海族先辈的遗藏，然而老祖宗没有反驳过却也没有承认过。

得到先辈遗藏，这种事情看似虚无缥缈，却真正的存在，以海族先辈遗留下来的王者天命晋升到王者，也不是不可能。

“五万年前，老祖我还是海族中一个普通的海族武者，甚至因为血脉低下，修炼到了半王境界，依旧连化形都难以完全，后来跟随了海陵族的一位族子。

海陵族一个王部大族，五万年前刚好衰败，王者陨落深海险地，那位族子天赋绝巅，是公认有机会封王天地的存在，正是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

于是乎我用了一个海族秘境的消息作为机会，成为了他的跟随者，为了封王天地，为了重振海陵族，那个白痴竟然相信了。”

眼中露出一抹轻藐，海獬王带着一抹得意。

从一介海族普通武者，到封王天地，开创五万载海獬族，他有着自傲的理由。

“老祖，那后来……”

獬擎小心翼翼的出声。

“后来，后来整个海域都知道了秘境，引动了无数海族武者关注，甚至连同西大陆上诸天异族的武者都吸引了过来，接着我把他们带入了沉香海峡。”

“沉香海峡！”

闻言，獬擎惊呼。

沉香海峡，深海中的魔鬼海域，在深海中的名声比之寂静岭还要恐怖无数倍，海峡深不见底，其中弥漫着一股香气，凡是闻到香气的生命，都会不由自主的堕入海峡深处，而且凡是进入海峡中的武者，没有一个可以出来了的。

传闻沉香海峡连同着地狱，香气是来自地域的彼岸花香，横穿了阴阳两界。

然而很快，獬擎反应过来，自家老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走来了的例子。

“老祖你……”

“不错！”

看到獬擎的惊骇，海獬王眼中绽放出了神光，道：“不知道为何，老祖我对于海峡中弥漫的香气并不受影响。”

“再后来，进入海峡的这么多人都留在了那里，唯独老祖我活着走出来了，更是封王天地，开创了海獬族。”

秘境是假的，竟然都是老祖布下了的一个局，这个秘密还被隐藏了五万年之久，这真的让獬擎感到不寒而栗。

良久后，他有些反应过来，这似乎和老祖宗晋升到王者没有多大的关系。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王座上海獬王眼中闪过一抹回忆。

“当初老祖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当初老祖只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血脉，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血脉低下，连化形都不能完全的低阶生命，可是没有想到老天眷顾。

海陵族的那个族子天赋竟然远远超出了老祖的预料，或许是濒临死亡激发了求生的潜力，他竟然在临死前突破了，可惜沉香海峡中隔绝了天威，他根本无法引动天劫，最终只能算是一尊伪王，这一切的都成了老祖的机缘。”

嗡！

下一刻，海獬老祖双眸中迸溅出了两道神电，贯穿虚空没入了獬擎的瞳孔深处，击穿了他的心灵世界。

“说是王者天命也不错，不过是什么海族先辈，而是来自那位海陵族的族子。”

“啊……”

良久之后，獬擎转醒，瞳孔中露出了一抹了惊骇。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