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姜雪说得对。”萧湛应和,轻轻点头。
“这就让人疑惑了。本应在药渣中的生天南星,怎么会在冯芹小姐的衣裳里出现呢?
莫非这一切都是冯家精心策划,意图借太后的病危来铲除我这个障碍?
没想到,在冯族长眼中,我竟如此碍事,以至于不惜冒险也要将我除去,真是费尽心机啊。”
冯季万万没料到,笑魂若竟然随身携带了这致命的证据!更没想到被姜雪当场揭穿!
怒火中烧,冯季不由分说地给了笑魂若一记耳光。
这一掌极重,笑魂若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甚至有一颗牙齿被打落。姜雪见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感同身受那痛楚。
笑魂若捂着脸站直身子,她的眼睛依然微眯,若不是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的笑容依旧迷人。
然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张笑脸下藏着的是怎样深不见底的怨恨。
自幼至今,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即便是当年般若坊的老坊主也未曾动过她。
“父亲,这生天南星是女儿按照您的指示加入太后药包的。
如今事情败露,您怎能为了自保而把所有罪责推给我!即便我是私生女,但终究是您的骨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您的命令啊!”
为了报复这一巴掌,笑魂若顺势将一切罪名都归咎于冯季。
冯季的脸色惨白如纸,愤怒与恐惧交织,身体因气愤而颤抖,最终化为苦笑。
当他面对萧湛那锐利的目光时,恐惧逐渐取代了一切。
双腿无力,他跪倒在地,额头贴地不敢抬头,双手紧握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如同一只等待审判的猎物。
“听好了,冯家犯上作乱,图谋伤害太后,诬陷长乐公主,并勾结叛党,论罪当诛九族!”
萧湛不再理会地上那个懦弱的男人,直接下令逮捕冯家,关入死牢,冯家财产全部充公,与其勾结的贵族亦被扣押审问,无人能够逃脱。
随着旧部贵族的迅速垮台,萧湛转向大殿中仅剩的曲殇和笑魂若。
“接下来,我们该清算总账了。”
确保太后安全后,萧湛让莫言暂时将太后送离大殿。他和姜雪并肩走下台阶,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笑魂若,你还是那么阴险。”
姜雪冷冷地注视着笑魂若,看她笑着揭去脸上的伪装,露出真正的面容。
笑魂若的长相只能说是清秀,并不出众。但她那双弯弯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位温和的女子。
然而,她的内心比夜色更深沉,手段也极为狠辣,余般若的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也一样,算计人心的手段高明不到哪儿去。”
笑魂若反击道:“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姜雪,这次我输了,但我不想死,所以提议做个交易如何?”
话音刚落,南宫月从房梁跃下,站在两人之间。
“南宫月服了我的秘药,现在只听我的命令。我知道余般若想夺回他,我可以同意,只要你放我和曲大祭司离开,我就把南宫月留给你。”
她没提解药的事,打算一旦脱身,南宫月依旧会是她的傀儡。
“哦?”
姜雪靠近南宫月,绕着他走了一圈后停住:“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他就永远是我的奴隶,我死他也得陪葬。”
笑魂若下令:“杀了她!”
南宫月迅速出手,刀锋却刺向了别处——原来他的神智早已恢复!
鲜血溅出,染红了柱子。笑魂若难以置信地看着清醒的南宫月,剧痛使她无力支撑。
原来刚才姜雪绕行时已暗中解毒。八年的秘药研究,在她手中瞬间失效。
“这秘药的基础配方是你从白鬼那儿窃取的吧?她可曾告诉你,十年前我便破解了它?你得到的不过是一纸空文。”
“曲大祭司,你的同伴命悬一线,你不打算救她一命么?”
萧湛警惕地盯着曲殇,见他对笑魂若的困境无动于衷,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曲殇冷眼旁观,对笑魂若的处境毫不在意,这让萧湛对他的戒备更甚。
“这人救了也没多大用处。”
他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心想另一个人显然更有价值。
“你还愣着干嘛?想等着我被他们撕成碎片吗!”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曲殇意识到李毅一直尾随其后。
虽然对这个胆敢越级行事的仆从感到不满,并费尽心思地试图甩掉他,但在目前的情境下,除了李毅,确实没有其他人能派上用场。
至少现在需要他帮忙冲出重围,之后再考虑如何摆脱他。
曲殇的话音刚落,屋顶上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李毅破洞而入,跳到了地面。
“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李毅站在曲殇面前,背对着他,微微侧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废话了,等出了这包围圈再说!”
曲殇正准备拿出腰间的长笛吹奏,却被萧湛的剑气隔断,长笛瞬间断裂,无法再使用。
“曲大祭司不会真的以为朕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