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听信别人的挑拨!”听到这话,谢齐顿时慌了神,从轮椅上一跃而下,双膝着地时剧痛难忍,冷汗直冒。
但比起即将失去的地位,这点疼痛简直微不足道。他挣扎着爬向谢瑜,紧抓着对方衣角大喊。
“大胆,竟敢质疑圣旨。”谢瑜面色铁青,厉声斥责,试图摆脱谢齐的纠缠。
然而面对这个养育了十八年的孩子,最终还是无法狠心下手。
“永安侯,谢齐玷污皇室血脉,破坏北陵和西雍之间的联姻,罪不可赦。鉴于谢齐并非您的亲生子嗣,建议您与其断绝关系,以免将来牵连到整个家族。”
萧湛深知,尽管谢齐个人力量有限,但他的存在却让九公主深感不安。望
着躲在谢临渊怀中不敢正视谢齐的萧羡鱼,萧湛不禁叹了口气。
如今全城皆知九公主所受屈辱,她的未来因此蒙上了阴影,甚至连出嫁之事都成了奢望。
“不,爹,求您不要抛弃我,我是您亲手抚养长大的啊!”谢齐惊恐万分,更加用力地抓紧谢瑜的衣服,生怕父亲为了家族安全而将自己驱逐出去,那样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绝望。
“陛下,难道真的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吗?”谢瑜内心矛盾重重,毕竟这孩子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难以做到如此决绝。
“永安侯,请记住,之前谢齐可是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过错推给了谢临渊,丝毫没有考虑过给您的妻子留条活路。”萧湛提醒道。
“侯爷……”
谢临渊轻声呼唤着父亲谢瑜,后者转过头来,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陛下,请您宽恕谢家吧。”
沉默片刻后,谢临渊终于开口对萧湛说道。
“谢临渊,你明白自己在请求什么吗?”萧湛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我明白,九公主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作为兄长,您想要为她讨回公道。但是,陛下,您爱护妹妹,而我也不能抛弃十八年来对谢齐的养育之情。
尽管他并非我的亲生骨肉,但这份亲情是真实的。请看在我这些年对北陵贡献的份上,至少饶他一命。”
说罢,谢临渊跪倒在地,深深叩首。
看到儿子如此恳切地为自己求情,谢瑜与安轻颜心中十分内疚。
即使知晓了谢齐的真实身份,谢临渊依旧尊称他为少爷,这正是两人之间最显着的区别。
萧湛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谢临渊许久,直到身旁的萧羡鱼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皇兄,求您别让临渊这般为难了。”
面对妹妹的哀求,萧湛最终做出了让步。闭目沉思之后,他宣布:“将谢齐押下去,三日后发配边疆,永不许踏入玉京城半步!”
“谢陛下恩典!”
谢临渊如释重负,再次磕头谢恩。谢瑜夫妇也跟着一同下拜。
“四哥,就这样放过了那个侮辱九妹的人?”
萧允对于这样的判决感到非常不满。在他看来,谢齐所犯之罪行理应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安王殿下稍安勿躁。”姜雪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见到萧允正怒视着萧湛,她叹了口气,解释道:“永安侯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对谢齐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们不愿见九公主受委屈,同样也不能要求一个有感情的人立刻割舍一切。
现在我们需要借助侯爷的力量安抚朝臣,因此表面上必须给他留些面子,不能直接判处死刑,尤其当着他的面。”
“那您的意思是……”萧允明白了姜雪话里的意思。
“云澈,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吧。”
姜雪看向她的夫君,作为皇帝,在做决定前总是需要深思熟虑。
虽然公开场合下不能拒绝谢瑜的请求,但在暗处,绝不会轻易放过伤害九公主之人。
萧湛决定饶谢瑜一命,但将他流放到远方。在玉京城内,他兑现了对谢瑜的承诺。
然而,长途跋涉中的意外,皇室可不会负责。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青锋,这件事你亲自监督。”萧湛特意交代道。
“遵命。”青锋领命后便离开了。
“原来四哥和四嫂早就计划好了。”听到这话,萧允才放下心来。
九妹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赵谨言的事,处理得如何?”看见她肩上的污迹,萧湛轻轻拂去。
“她让你受苦了吗?”发现她的后背有血痕,萧湛皱眉轻声问。
“谈不上受苦,金针刺入确实疼,不过只是被抓伤了点皮肉而已。”姜雪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