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郎婿,是因为他甚得父皇母后青眼,是因为他虽出身寒门,却能数年苦读,才干斐然,日后有望能成大冀栋梁。我若嫁他,既可让自己终身有托,又上能安父母之心,下可励寒门士子,让天下知道,大冀皇室不是只重世家大族,亦对寒门学子一视同仁,报以盼睐之心。”
“难道,就因为王爷口中轻飘飘的一句‘旧情难忘’,我便可弃自身、父母乃至冀国于不顾?”
在姜雪声声质问中,景晔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至窗前,望着窗外月色,眸色愈发幽深。
姜雪像一气儿发泄完了心中悲愤,转而又平静不少。
“可那是之前,”她缓缓道,“我那时不知萧圻身世,不知三年前之案疑点重重,不知我自己可能是错怪了他。”
“如若中间没有这许多误会,我不会选顾霖坛。”
“如今此事既已让我知晓,我如何又能做到,背负着错怪萧圻的愧疚,背负着冤杀萧圻的罪孽,去接着做下半生与他人琴瑟和鸣的美梦?”
“姜雪不是冷心冷情、负心寡恩的人,”她道,“如今留着顾霖坛,是为背后之事未曾查清,待事情水落石出,我自会——”
“去向萧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