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行那边我会让其他人去盯着,你这些日且专心跟着颜大夫就成。”姜雪嘱咐道,“对了,你说帮着去谈铺面,宿玉的铺面可找好了?”
“宿玉姑娘办事利落,昨儿下午就定下来了。”江其斌道。
“知道了,”姜雪颔首,看来要去找一下宿玉一同去看看铺子了。
“你暂且先回雅坞小筑,若这几日里,发现驸马同颜大夫见了面,务必不要叫他发现你。”姜雪道,“以你们武安郎的身手,肯定是能办到的。”
江其斌点点头,同姜雪抱拳行了礼,道:“臣告退。”
江其斌走后,姜雪唤来拂冬。
拂冬问道:“殿下,可还是去相府?”
姜雪点点头,道:“但今日我得去宿玉那里一趟,你且去备车。”
“那奴婢仍旧着人去备小马车,仍说是同香露一同出去采买,也省得引人注目。”
“不,”姜雪道,“还是用我平日里出行的六驾车。”
拂冬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出去安排了。
二人上车时,姜雪见驾马的侍卫是陈绣与徐翀,随口问道:“甘宁呢?”
“回殿下,今日院内是甘宁与陈锦当值,我与陈绣为殿下护卫。”徐翀道。
姜雪点了点头,正要踏步上车,却见一旁的拂冬脸颊有抹不自然的红晕。
她看看拂冬,又看看一旁带着笑意的陈绣,若有所思地上了车。
“往日没带过陈绣出门,也不知道他身手如何?”主仆二人坐定,姜雪便开口问道。
“很好的,”拂冬忙应道,而后又急匆匆补了一句,“皇后娘娘为殿下挑选的人,想必都是很好的。”
“哦”姜雪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道:“看着长得与陈锦颇像,但是更清秀些。”
拂冬慌乱地瞥开眼睛,低头装作为姜雪整理衣裳。
“拂冬,你觉得这些武安郎里头,谁长得最为俊俏?”姜雪打趣道。
“啊这、”拂冬愣住,支吾着没有回答。
“我觉着江其斌长得就很好,往后若是顾府的事情了了,我便只留他在身边做侍卫,毕竟放着也赏心悦目,其余的嘛”姜雪斜眼看着拂冬反应,道:“还是平庸些了,你说呢?”
拂冬憋红了一张脸,弱弱反驳道:“哪里会,陈侍卫旁的侍卫大哥也都很好。”
姜雪见她的反应甚是有趣,心里大抵明白了七八分。
她掩住笑意,正色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拂冬抬起头,看着姜雪,满脸茫然,“什么事?”
“你和陈绣。”
“没有,奴婢没有!”拂冬连忙摆手,慌张之下没有坐稳,一时跌落在车上。
姜雪急忙伸手去扶她,道:“怎么慌成这样?没有便没有,便是有,难道我还会不答应?”
“只不过,”姜雪忧心忡忡,道,“你们这才认识多久,你当真了解他?”
“殿下不要再胡说了,”拂冬眼里蓄了一包泪,道:“奴婢同陈侍卫真的什么都没有。”
“拂冬,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姜雪语重心长道,“打小我们便在一处长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一眼便看得出来。”
“若你们没有什么往来——那便是,你喜欢陈绣?”姜雪小心翼翼问道,伸手帮拂冬拭去眼泪。
拂冬脸颊有悄悄爬起绯色,她扭捏着不肯回答,道:“殿下别再打趣奴婢了。”
她抬眼望向车门处,又低声道:“陈侍卫他很好,每次奴婢在院内忙活,他看到了都会上来搭把手。他不当值的时候总会出去一会儿,每次回来便给奴婢带蜜饯和糕点。”
“他是武安郎,日后是有大好前程的,”拂冬低落地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敢有别的心思。”
“只陪在殿下身旁,偶尔能远远瞧他一眼,能吃到他带来的蜜饯,能同他说几句话,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姜雪听完这些话,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并未多说些什么。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卢相府。
姜雪到了院内,卢琼双便迎了上来。
“外祖父今日可有好些?”姜雪问道。
“好些了,听母亲说,已经能用下些汤水了,只不过还是说了,不让我去打搅。”
姜雪道:“既如此,你陪我到外祖父院中,只在房外问声安吧。”
卢琼双点点头。
问完安,伺候卢相的徐伯出来对姜雪见了礼,道:“殿下,老爷让您放心,过些日便好了。眼下病容憔悴,就不敢让您探视了。还请殿下回宫时多多宽慰皇后娘娘,切莫忧心。”
姜雪点了点头,便带着卢琼双离开。
她见卢琼双往日活泼的神色全无,一脸闷闷不乐,便开口道:“你喜欢的那块什么铁,万宝楼那块。”
卢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