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崇王毕竟是乾国大权在握的摄政王,那人身上除了握着瑞崇王的令牌,衣饰却精简干练,身上也并无分毫华贵之气。
忍住不发作是怕与使团起了冲突而已,他倒想看看这瑞崇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姜钰挥挥手,示意宫卫退下,道:“王爷好雅兴,不知我们冀国皇宫逛起来,比之贵国皇宫如何?想来应是有过之无不及,才让王爷流连忘返至今吧?”
“二殿下一行人脚程太快,孤没赶上——迷路了。”
景晔淡淡道,又对玄衣男子道:“羽一,还不跟二殿下赔罪?”
羽一上前单膝跪下,对姜钰道:“二殿下,是小的逾矩了。”
姜钰道:“你冒认身份只不过是奉主人之命,罪何在你?”
景晔笑了笑,道:“不如等二殿下得闲,孤亲自摆上一桌,向殿下赔罪?”
“不敢,”姜钰冷笑,道:“王爷身份尊贵,孤受不起。还望王爷在吾皇面前谨言慎行,以免伤了两国和气才是。”
“还有,王爷若是再迷了路,寻个宫人领你便是,这样飞檐走壁,若是乾国做派,也请收拢些——孤怕刀剑无眼,宫中御林军若是伤了王爷,可就不好了。”
景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昂首阔步走到使团前方。
顾霖坛气得微微发抖,姜钰是迎客正使,他是副使,又是当朝驸马,这瑞崇王从出现至今,眼里却仿佛没他这个人一般。
他略微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景晔笑道:“王爷,请随我等进殿吧。”
景晔置若罔闻,只抬步越过他,仿佛看不到顾霖坛,高视阔步,走到姜钰身侧。
姜钰面无表情地领着他走入宣政殿。
顾霖坛表情有些许扭曲,却很快调整过来,又露出和煦笑脸,对使团其他人道:
“请诸位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