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一来,胜算才会大。
毕竟他们的对手是景墨晔,行事像疯子,脑子还贼好使的景墨晔。
太傅从皇宫出来之后便去找景时砚。
他到晋王府的时候,景时砚刚好在和苏有良议事。
门房回报说太傅来了,苏有良便道:“这只老狐狸这几日和景墨晔正斗得不可开交。”
“他此时来找殿下,只怕是想拖殿下下水。”
景时砚的眸光幽深清冷:“景时枫死了,他便像是无头的苍蝇。”
“这一次的事情,杜少尹没有按死凤疏影,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实在是可笑。”
苏有良看了他一眼道:“杜少尹这一次行事确实不太高明。”
景时砚问道:“舅舅,你说杜少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对凤疏影动手?”
苏有良的眸光闪了闪后道:“约莫是他觉得景墨晔对凤疏影情根深种,从凤疏影入手行事会更加方便吧。”
景时砚缓缓吐出一口气,淡声道:“但是在这个世上,知道凤疏影还活着的人并不多。”
苏友良没有说话,景时砚上次去不夜侯的别院时见到了凤疏影,他当时心情复杂。
他回府之后,无意间透露了这个消息。
所以苏友良也是知情人之一。
景时砚看着苏友良道:“舅舅,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和景墨晔的朝堂之争,不牵扯不相干的人。”
苏友良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是他把凤疏影的消息透给杜少尹的。
他淡声道:“舅舅知道你行事坦荡,是个谦谦君子。”
“但是你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见过不少的阴私之事。”
“你是君子,你的对头却不是什么君子,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的。”
“旁的不说,光说你母妃,这些年来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被人欺负了多少次。”
景时砚沉声道:“我今日不跟舅舅吵,但是有些事情还请舅舅弄清楚。”
“你这个长辈,我认了你才是,我不认你便不是。”
“和景墨晔之间的事,我想会上那个位置才需要跟他斗,我若不想,便不需要跟他斗。”
“我的性子舅舅也是知晓的,有虽然平时是好说话,但是却不是没有原则。”
苏友良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梗,他对着景时砚拱了拱手道:“殿下说得是。”
“殿下放心,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殿下好。”
“但是那些对殿下有益的事情,只要殿下不高兴,我以后都不会再做。”
他这样说了,景时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让他退下。
苏友良转身离开时,眸子里有了几分阴冷。
他一直觉得景时砚的性子太过优柔寡断,有时候会错失良机。
他也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错,别的不说,至少让太傅和景墨晔斗了起来。
太傅和景墨晔斗起来之的,真正受益的人是他们。
且这一次事情的进展苏友良十分满意:
景墨晔要是借这一次的机会治了杜少尹的罪,那么太傅就会和景墨晔结下死仇。
此时太傅来找景时砚,想来是来找他合作的。
这个时候只要景时砚得到太傅相助,就相当于得到了天下文坛的相助,对景时砚而言大有益处。
他觉得他为景时砚操碎了心,希望景时砚能抓住这个机会。
太傅见到景时砚时开门见山地道:“凤疏影的案子,想来晋王殿下也听说了。”
“这件事情,不知晋王殿下怎么看?”
景时砚知道这是太傅在让他表态。
他淡声道:“我不是京兆尹,也不执掌三司,这件事情我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太傅的眸光深了些:“晋王殿下说得是,但是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景时砚问他:“什么机会?”
太傅浅浅抿了一口茶,缓缓地道:“杀景墨晔的机会。”
景时砚笑了笑:“首先这桩案子杀人的嫌疑人是凤疏影,不是景墨晔。”
“其次,光凭这么一件小事,就要杀景墨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傅淡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景墨砚看似身份尊贵,看似手握重权,其实他的地位没有那么稳。”
“凤疏影是他的王妃,她杀了人,他若徇私,那么就是他立身不正。”
“他若是不管她,那就是他薄情,这种人不值得追随。”
景时砚看向太傅:“太傅倒是想得周全。”
太傅缓缓吐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想得周全,我只是想要帮一帮晋王殿下。”
这话就基本上是在告诉景时砚,他是来投城的。
景时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