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公家的东西,分毫不能偷!这是原则问题!”
柳青天依然是压着嗓子,他怒喝一声,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说道:“更何况,他还偷了鸡!你知道他从哪里偷的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让秦淮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我……我不知道……”
柳青天冷笑一声,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说道:“那就跟我过来,我会让你亲眼看到!”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秦淮茹一个背影。
秦淮茹被柳青天的话语深深震撼。
她的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柳青天穿过了大院,来到了许大茂家的门前。
柳青天站在鸡笼前,指着只有一只老母鸡的鸡笼。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宛如重锤击打在秦淮茹的心头。
他说道:“棒梗已经交待得一清二楚,他就是在这里偷的鸡!”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看着那鸡笼,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无法再逃避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柳青天,眼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无奈。
她乞求道:“青天科长,那……那你想怎么办?”
“最近厂里正在严打偷窃行为!你知道,偷一根铁钉都得劳动改造三个月。”
柳青天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沉声道:“更何况是偷鸡这种严重的行为。按照厂里的规定,棒梗最少也得关两个年半!”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青天。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坐……坐牢?”
柳青天点了点头。
他要乘胜追击,淡淡地说道:“没错,坐牢只是最基本的处罚。最关键的是——这还得取决于被偷的那一方,是否追究他的责任。如果情况严重起来……”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仿佛要将秦淮茹的内心完全穿透。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可就不仅仅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在那个时候,枪毙都是有可能的情况!”
秦淮茹的身体再次颤抖,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被推向无尽的深渊。
秦淮茹整个人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劈中。
她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双眼失神地望着柳青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
她楚楚可怜地望向柳青天,带着一丝祈求和慌乱:“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去坐牢啊!”
柳青天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清楚,这个时候是拿捏秦淮茹的最佳时机。
但他也明白,做事需要张弛有度。
他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许,说道:“秦淮茹大姐,我并不是在吓你。这是事实,摆在眼前。所以,你现在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完后,柳青天转身准备离开。
他的脚步明显加快了许多,仿佛在逃避这个沉重的话题,以及秦淮茹那令人心碎的眼神。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小跑着追了上来。
她气喘吁吁地拉住柳青天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她哭着说道:“青天科长,别走啊!我还有话没说……我……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的孩子!”
柳青天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秦淮茹的慌乱和绝望。
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场合。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秦淮茹大姐,你想说什么?跟我到厂里说吧!也许在那里,我们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通往轧钢厂的路上。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如同两条孤独的线,在地面上交织、延伸,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复杂情感纠葛。
秦淮茹的心随着脚步的每一步而跳动。
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经过一段路程,他们来到了保卫科办公室。
秦淮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关押室里被关起来的三个孩子。
她的心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