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县的棉花已经收完,也不愁销路,现在大家伙儿除了做活,剩下的时间都在缝新棉衣和新被褥。
自己家种的棉花,自家肯定是要先用上。
看到宋家现在的日子过得红火,他们也羡慕。
以前不舍得花的钱,现在也能出来了。
挣钱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将日子过得更好。
现在挣钱了,结果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那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才十一月份,家家户户就开始忙着置办各种东西。
吃的用的,还有牛车骡车,现在都买得起,自然也舍得花这个钱了。
宋宁最近在家里终于闲了下来,就开始在学堂跟着几位夫子学着写字。
她现在的字还比不上学堂里的这些小孩子,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
除此之外,宋宁开始想她以后还能做些什么生意?
她现在在京城有了产业,以后肯定是要去京城的。
况且,京城的赚钱机会多,一日赚的估计比这里一个月赚得都多。
就像前世人们都喜欢去大城市一样,古代也一样。
要是有机会,自然是要去的。
现在种棉花收入的也不少,但是一年毕竟才这么一次,虽然她空间里也能种,但是不好过明目。
以后她肯定是不打算靠种地挣钱的,还是开酒楼好,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赚钱。
要是以后去京城,她的肥皂作坊也还能再办,倒是不影响。
还有制衣作坊,到时候就不做棉衣了,可以改成成衣铺子。
京城有钱人多,都是高官厚禄的,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搞一个像会所一样的地方,里面洗浴、吃饭、美容养颜俱全,甚至还能在那里住下度假。
不过这样一来,钱少了肯定是不行。
但是这样才更有动力啊。
再说,她在京城可是还有皇帝赏下的银子,这么一想,上次送的棉花还是送少了。
皇帝毕竟送了她那么多好东西,就算年年给皇帝送东西,那也是应该的。
不过也不着急,到时候去了京城有的是机会。
宋宁将自己去京城之后的计划都想了个遍,正激动着呢,门外石头就跑了进来,一进院门就大喊:“二丫,大海叔、月娘婶子,你们在吗?”
柳月兰正在屋里纳鞋垫,听到声音赶紧跑出去:“咋了?发生啥事了?”
石头累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婶子,您、您快去快去看看吧云、云娘我家大人快被打死了”
啥?
宋家人来不及多问,甚至是赶车出的门。
县衙门口,好奇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有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和听不清楚的骂声。
宋宁一家子来的时候,根本挤不进去,大概是有人想上去劝架,就听到人群里传来县令大人的声音:“谁都不许上前!”
石头硬是挤了一条路出来,将宋家人放进去。
云娘现在正打的上头,宋宁他们进来也没注意,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平日里待人温和的云娘,眼下竟对他们的父母官拳脚相向,还骂一些难听的话。
关键是,县令大人竟然也不反抗,任由云娘打,甚至还不让别人插手。
这县令大人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还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宋大海和柳月兰互看一眼,赶紧上去将云娘拉过来。
“云娘,你冷静点。”
胳膊被拉住,云娘一脚就踹了上去,正巧踹在了郑高义的脸上。
“云娘,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恶心人,我忍他很久了!”
宋宁赶紧上去和石头将郑高义扶起来,赶紧把人送回县衙。
“爹、娘,你们将小姨带回去歇歇。”
打人也是很费力气的,云娘现在整个人脸色通红,累的。
好在身边是宋家人,若是其他人,云娘可不会这么听话地跟着走。
只有宋家人能劝得住。
将人扶回房间,石头赶紧去叫大夫。
郑高义的惨状,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已经没个人样了。
披头散发,那头发掉的一抓一大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就别说了,裤子都差点被拽掉。
不得不说,云娘真是下了狠手。
但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
“县令大人,您要不还是躺下休息会吧。”
县令大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回屋就精神振奋得停不下来,嘴里还一直在说:“她打我了嘿嘿,云娘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