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湖州最大的酒楼,菜色确实不错,而且味道也好,菜色丰富,清淡口的重口的都有,选择不少。
“你们好好尝尝,尤其是这鱼,这可是湖州最大的酒楼,受欢迎都是有原因的,要向人家学习。
咱们这一桌子的菜可是花了二两银子,一根菜叶子都不许剩。”
整个桌子上,就数这壶果酒最贵,因为是冰镇的,价钱翻了一倍。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宋宁回到客栈刚进屋,宋瑞就回来了。
耷拉着脑袋,明显一无所获。
“没打听到?”
宋瑞摇头不说话,宋宁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宋瑞扶着桌子坐下来,声音微微颤抖:“码头上的人,不肯说”
烛光的照映下,宋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宋瑞的脸色和嘴唇苍白的厉害。
立马问:“堂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赶紧上前查看,就看到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顺子,快去请大夫!”
“堂哥,你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说完,赶紧给宋瑞喝了些泉水,扶着人躺下。
“堂哥,你没事吧?”
背上的伤口实在触目惊心。
宋宁凝眉问:“官府的人干的?”
宋瑞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宋宁不由猜疑,难道官府的人和青楼也有牵扯?
青楼虽然表面上是一个供人听曲儿饮酒的地方,但是人们都知道,其实和妓院没什么区别。
里面买卖人口的事情时有发生,逼良为娼,草菅人命都是寻常。
官府之人竟这般大胆。
宋宁明白宋瑞此时的心情,安慰道:“堂哥,咱们再想别的就是,既然有了线索,就一定能查到。”
从码头出去,附近的城镇也就那几个,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到。
听到宋宁的喊声,小翠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又出去:“我去端些水来。”
等大夫来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东家,怎么会”
宋宁面无表情,心中就算再愤恨,但是民与官,身份悬殊,况且人生地不熟,想讨公道怕是也不易。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官府与青楼勾结,本就不合规矩。
宋宁脸色不好看起来,但是事情还没完,第二日天刚亮,顺子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东家,铺子出事了。”
“早上我早早去铺子,东阳街上走水,咱们的铺子被、被烧了!”
他们来到湖州才两日,倒霉事接踵而至。
“东阳街烧的铺子多少?”
顺子眼神微闪,犹豫开口:“只有咱们的铺子。”
她那铺子昨日才买下,晚上就走了水,说出去谁信啊?
走水?纵火还差不多。
“烧得严重吗?”
“一楼的铺子烧黑了大半个,二楼倒是完好,但是就那大半个,那铺子怕是短时间也不能用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宋宁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初来湖州,没什么认识的人,唯一和她有过节的就是昨日的那个年轻人。
“去查查,昨日要买铺子那人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是。”
顺子将宋瑞交给小翠照顾,自己便去了铺子。
果然,铺子的外面大半个都被烧得黢黑,窗户也没了,连外面的瓦片屋檐都烧没了,周围不少人围观,但无人上前。
宋宁开门进去,里面有一半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
火势到柜台前面五、六步的距离戛然而止,火起的突然,灭得也巧妙。
人为的痕迹太重,她想不怀疑都难。
“宋姑娘,别来无恙啊。”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是昨日来买她铺子的人。
两人明明昨日才见过,今日还说什么别来无恙,膈应谁呢?
“你哪位啊?”
那人本想给宋宁一个难堪,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他的话。
不过事已至此,看着眼前的惨状,他也不恼。
“宋姑娘,铺子已经被烧成这般模样,你这铺子再想卖,怕是不能够了。”
宋宁将柜台上的东西整理一番,笑问:“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李,家中在湖州开了不少酒楼,最大的那家便是我李家的。”
宋宁了然,怪不得昨晚他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感情是到了人家的地盘,就看准他们在酒楼吃饭,这才悄悄的去纵火。
微微扬唇,还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