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
虽然没看到这家伙是怎么出手的,但能看到切思特抱着嘴巴满地打滚,川就感觉爽了。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川饶有兴致的数着地上的牙齿,又看着切思特指间不断溢出的鲜血。
······
“还有人想来试试吗?”熊一般的男人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扫过酒馆。
霎时间,围观众人纷纷缩着脑袋,低头盯着自己的面前的酒杯,不言不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只想看别人的笑话,不想变成笑话,真到火烧身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见无人嚣张,男人不再多言,面无表情坐下,继续大吃大喝。
川看着酒馆另一边的三个雇佣兵,微微咋舌。
...打了人不跑吗?有恃无恐?看样子是真的有底气啊!
想到这里,川也不再担心什么,端着莴苣汤一饮而尽,放下五个铜荆棘,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殊不知,角落里,名叫哈德马的男人余光一直盯着川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酒馆门口。
“喂,老大。”哈德马眼神示意川离开的方向,低声道,“那小子有问题。”
“怎么说?”熊一般的男人眉头皱起。
“不知道,那家伙给的感觉非常不好,极其危险。”哈德马少见的正经起来,盯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杜松子酒。
“有敌意吗?”
“那倒没有。”
“那就算了,没必要惹是生非。”
被称作老大的家伙结束了对话,端起酒杯灌了起来。
······
用埋葬证明换了两枚银盖恩,川走在街道上,开始了本周的采购。
村子里饶了一大圈,川终于买好了计划中的物品。
这些东西会由一个驴车送往墓地,和明天份的尸体一起,如果有的话。
中午,依旧强劲的烈日挂在头顶,晒得川漆黑的长袍滚烫发热,不想变成风干肉的他准备回家。
今天是伯劳鸟日,是象征杀戮、死亡的日子,也是象征丰收日子,在南苏西公国,这一天是规定的休息日,作为守夜人学徒,川也获得一天的喘息之机。
不过,在川看来,与其在外面无所事事的闲逛,不如回墓地里待着,起码地下室比外面凉快多了。
晃晃悠悠来到村口,一场恶斗正在进行。
战斗的双方,皆是雇佣兵打扮,其中一人单手持小圆盾,另一只手抓着一把单手铁剑,另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把长度接近三尺的双手剑。
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的村民。
对于他们来说,雇佣兵只见的战斗是少有的新鲜事,毕竟他们的一辈子的活动范围都不会超过村子周围十里地。
而且,多数村民们不是农夫就是渔夫,这两种平民职业,战斗力是一等一的菜。
“川,这边!”
不远处,一个背着长矛,民兵打扮的家伙正冲着他招手。
川应声望去,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顿时袭来,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这人的信息。
汉克·里德尔,德拉普尔村的民兵,民兵这个职业,在平民职业中也是战斗力最强的那一段,不仅有身体上的强化,更是对长柄武器有专精,对应的超凡之力更是平民职业的天花板,足足五种之多。
...是朋友。
前身虽然嗝屁了,但好歹还是给川留下了一些破碎的记忆,这也是他能快速融入这个世界的原因。
而面前的绕着自己不断打量的方脸男人,汉克,就是破碎记忆中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汉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怎么穿上守夜人的长袍了?”汉克熟稔的凑到川的身边。
“守夜人学徒穿黑长袍没问题吧?”川挠了挠鬓角,视线投向村口的战斗。
“没问题,可你以前不是怕那老头子怕的要死吗?再说了,林赛怎么办?你就把林赛抛下了?”汉克疑惑地打量着川脸上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这个哥们很不对劲,以前这个家伙,走到哪里都把妹妹林赛带着,有吃的喝的都紧着小丫头先;林赛被欺负了,这家伙恨不得上去拼命。
不说切思特、川、林赛三兄妹是捡到的,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也没见过这么护着的。
...很奇怪,这家伙很奇怪。
瞥了眼狐疑的汉克,川笑着耸了耸肩道:
“别这么看我,人总是会变得。
再说了,村里哪个小孩不怕守夜人?你小时候不也怕的要死吗?现在还怕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怕那个老家伙,我有这个!”汉克指着身后的长矛,一脸无畏。
...这玩意儿对老头可没用,十个你估计都不够老头一个揍的,当然,必须得在晚上。川笑了笑,没有说出心里话。
众人聚集的中心,两个雇佣兵打的正激烈,看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留手的样子,估计仇恨还不小。
川看着场地中央的刀光剑影,心神向往。
他前世,也算玩刀子的,手术刀。但真正这样米把长的武器倒是从未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