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没失落,反而自我宽解道,“是我傻了,他们既然将瓷瓶送来,自是有原因的,怎会让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瓷瓶挪地方。
哎,等等就等等吧,那姐姐离我远一些,他们都说瓷瓶晦气,也不知道为何这样说。
他们又看不见我,这瓷瓶也是难得的贡品,怎会如此说呢……”
残魂似乎有些苦恼,又是双手托腮趴在了瓶口,自言自语。
卫清晏眸中划过一丝怜悯,又同残魂说了几句话,便和时煜离开了。
回到了卧房,卫清晏将和残魂的对话告知了时煜,时煜脸上寒霜顿起。
宫人嫌瓷瓶晦气,定然知道那瓷瓶曾沾染过不好的事,前朝后宫皆是林皇后管理,她怎可能不知,却命人将这样一个瓷瓶放置在了他和清晏的卧房。
她是何居心?
时煜又如何不怒。
“你说林皇后知道残魂的存在吗?若知道,是想利用她什么呢?若不知道,送瓷瓶的目的是什么呢?”卫清晏发问。
时煜道,“无论知道不知道,她都居心不良,既已出招,我们便应战。”
甚至反击。
卫清晏颔首,“我先将那姑娘画像画下来,再找机会让青芜看到。”
只她没想到,机会来得那样快。
青芜第二日便登门了。
带了几车礼品,浩浩荡荡地来,丝毫不担心皇后会不会因此忌惮她和时煜走得近。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看着挑了些,都是你父皇当年赏赐给我的,我便送还于你,算是当个念想吧。”
青芜指了指脚边的三个箱子,“这三箱是金子,知道你们不缺,刚好我也不缺,便抬了点过来。”
时煜和卫清晏道谢。
青芜眉梢微挑,懒洋洋地扇着手中小团扇,“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去,不必招待,本宫去寻那小傻子玩去。”
不必时煜和卫清晏说什么,她眉目一转,看向陈武,“喲,皇后嫂嫂竟然舍得将陈大管事放出来,真是难得。
跟着太子虽不及跟着皇后富贵,但若知晓你敢慢待太子,本宫可饶不了你。”
“公主莫要打趣奴才,奴才哪敢。”陈武忙躬身笑道。
青芜神情倨傲,“啰嗦,带路。”
卫清晏和时煜对视一眼,确定了彼此的想法,青芜在提醒他们,陈武是皇后的耳目,且这很可能是她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其实便是她不说,他们也知道。
青芜跟着陈武到曹忆昭的院子时,曹忆昭正在听一个老嬷嬷讲故事,还有个小厮蹲在他身边,为他剥着葡萄。
那两人都不是路上照顾曹忆昭的人,那么就是这宅子里的下人。
这宅子是皇后为太子置办的,里头的下人自然也是皇后的,皇后的人为何会将曹忆昭照顾得这般妥帖?
要知道皇后和林千凝这个妹妹关系可不好,何况,林千凝还帮着二皇兄造反,更是偷走了太子。
皇后岂是善待仇人之子的人?
青芜眉目微转,上前用团扇打掉了即将喂到曹忆昭嘴巴的葡萄,“哼,小傻子。”
到嘴的葡萄掉了地,曹忆昭张嘴就哭,“坏蛋,大坏蛋,呜呜……”
“闭嘴。”青芜一团扇拍在曹忆昭头顶,“吵死了。”
打的不痛,但曹忆昭觉得受了欺负,哭得更凶了,青芜这次没有如路上那般及时让他止哭,反而让身后跟着的两个面首,捂着了曹忆昭的嘴巴。
曹忆昭被捂了嘴,便双手乱舞着,青芜又让人束了他双手,将他整个人从椅子里拖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不是用团扇一下下拍打他的脸,便是用手去捏他的脸和耳朵。
她神情嚣张至极,一副不将曹忆昭欺负死就不罢休的模样。
陈武看不下去,求情道,“公主,您金尊玉贵何须同他置气。”
“哼,本宫乐意。”青芜冷笑,笑里带着玩味,“本宫做什么,哪有你们这些狗奴才说话的份。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东西,他一个逆臣之子,怎配被善待,往后再叫本宫看见他过得自在舒适,本宫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公主,这里是太子府。”陈武回道。
“你的意思是,是太子吩咐你们好生照顾他的?”
陈武没应声,他是皇后的人,自然是得了皇后的吩咐,要细心看顾曹忆昭,虽他也不解皇后为何如此,但他知道这事不能让青芜甚至任何人知道。
所以,他用沉默应付,就让青芜误会是太子吩咐的好了。
果然,青芜信了,冷哼道,“和他娘一个德行,都是虚伪至极的人,本宫才不信,他会真心对这小傻子好。
都给本宫在这跪一个时辰,容与,你盯着,一个时辰,一息都不能少,否则,杀。
当年宫变,林千凝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