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文臣武将候在城门口,迎着时煜和卫清晏等人直接入了皇宫。
而凤昭林皇后也早早盛装等在了太和殿。
“母后,母后。”
萧之安两年未归,入了宫便是回了家,老远就喊了起来。
林皇后听到儿子的声音,当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眉目湿润。
“儿臣参见母后。”萧之安草草行了一礼,呲着牙转身一手握着时煜的手腕,一手握着卫清晏的手腕。
自然,他再高兴也记得男女大防,是隔着衣袖的。
“母后,您看,儿臣把太子哥哥和嫂嫂找回来了。”
他拉着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笑的见牙不见眼。
林皇后快步下了玉阶,行至时煜面前,神情隐忍极力克制着什么,良久,红着眼眶道,“我儿回家了,回来的好,母后终于盼到这一日了。”
她的声音尽量的想平静,但还是能听出颤音。
时煜来之前对林皇后有过猜疑,不知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故而没法与她共情。
拱手道,“皇家血脉不可混淆,我身无凭证,与凤昭帝和娘娘容貌亦无相似之处,娘娘是否要再确认一二。”
身上的火毒图案是皇家不可公开的秘密,皇家认亲总要有个依据,他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将来再有人质疑,以此生事,徒增麻烦。
林皇后隐忍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一把拥住时煜,“母子连心,本宫知道,你就是本宫的孩儿。
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嫡长子,是先皇亲封的凤昭太子,母后失职,弄丢了你,十分抱歉,但这就是你的家。”
听到母后压抑的哭声,萧之安亦红了眼眶,“太子哥哥,我十分确认,不要再疑心自己的身份。”
他希望太子哥哥能和母后相认。
在他的期盼下,时煜终于抬手放在了凤昭皇后的背上,不知为何,心绪平静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于冷情了。
一家人终于团聚,萧之安动容,正欲扑上去抱住母后和哥哥,想起还有嫂子,拉着卫清晏一并拢了上去。
卫清晏最是能感知时煜的情绪,但盛情难却,她也伸手放在了时煜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
此刻她只是时煜的妻。
萧之安沉浸家人团聚的喜悦,“母后,儿臣好想好想您啊。”
在这男女七岁不同席的世道,按理他说这话是很不合规矩的,但众人已然习惯了。
毕竟大家都知二皇子和林皇后相依为命多年,母子感情深厚,而皇后从前对这个皇家唯一的独苗苗甚是宽纵。
但对新认回来的太子,有人则是不同态度。
有大臣站出来,“娘娘,皇家无小事,太子更是未来帝王,是坐拥凤昭江山之人,还是得验证一下才是。”
林皇后当即冷了脸,但也很快拭去泪水,敛了情绪沉声道,“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会认不出,但尔等所虑本宫亦明白。
来人,宣太医医院院正,准备滴血认亲事宜,以证太子身份。”
忙有宫人退下传令。
林皇后握住时煜的手,“你莫要怪母后,母后知道是你,但有些事不便对外人道。
而你身份到底不同,总要给天下人一个实证。”
一道轻嗤声响起,是青芜。
皇后似早已习惯她的无理,只无奈撇了她一眼。
时煜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无碍。”
这是萧之安不愿看到的场面,他瞪了那开口的大臣一眼,但也知道母后说得有道理。
滴血验亲的确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让太子哥哥回来的名正言顺。
虽然,他确定这就是他的哥哥。
太医院院正王灿亲自拿了东西进殿,匕首递给时煜时,青芜道,“慢着。”
她缓步上前,“得知太子还活着时,大家都叫喊着要找回太子,如今二皇子历时两年,亲自找回太子,你们又怀疑太子真假。
要做这劳什子滴血验亲,可见有人未必真心盼着太子回来,那会不会趁机在这验亲上动手脚?”
她看向皇后,“所以,本宫请求换碗水来,皇后嫂嫂,你觉得呢?”
皇后颔首,“依青芜公主的。”
萧之安忙道,“儿臣亲自去打水。”
可等他水端来,青芜又道,“匕首也换了吧。”
她拔下自己头上发簪,“用本宫这个如何?”
皇后蹙了蹙眉,凤仪威严,“青芜,平日本宫可对你诸多纵容,但今日事关我儿,你莫要胡闹。”
“青芜怎是胡闹?”
青芜秀眉高挑,“太子虽与皇兄容貌不甚相近,但举止形态却如出一辙,本宫自小在皇兄身边长大,再确认没有,他就是皇兄的儿子。
皇兄去世时,之安年纪小,或许不记得,但这殿中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