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墨很有耐心,不断的询问各个环节的相关人物,包括马家烟馆的那个接货管事,烟馆里的上货库管人员。
外调的许大茂也回来了,吴家从这几个省城烟贩子进货的六车冻土,的确都是上好的极品冻土。
“郭晓,你这四车烟土呢,本来是打算卖给谁的?”吴子墨问道,省城的烟贩子为首的叫郭晓。
“按照惯例,联系好的吴家六车,其他的会卖给凤阳坡。尽管凤阳坡收的价格低一些,毕竟也是多年的老关系了,需要继续维持,也是有的赚的。
吴股长,你也知道的,走商不易,多运点货,就多赚点路费。”郭晓回答的合情合理。
郭晓来这兴安镇倒卖烟土好多次了,习惯是有迹可查的,郭晓想撒谎是不行的。这些可是极品冻土,不是一般的玩意。
吴子墨让许大茂去打电话,询问凤阳坡的警察分驻所。果然,郭晓倒卖给凤阳坡的极品冻土,警察分驻所是知道的。
吴子墨继续询问郭晓,绕来绕去的十几分钟。
忽然,吴子墨看向郭晓身边的汉子:“胡大海,你跟着郭晓走商几年了?”
“我……”吴子墨的忽然转移,在场的感到意外,这个胡大海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七年了,兴安镇这条线也走了两年了。”
郭晓的走商烟土生意,可不仅仅是兴安镇。极品冻土啊,因为产量少,到哪里都是畅销货。否则,马家也不会上杆子主动买货了吗。
“胡大海,你认识马家的这个烟馆赵银管事?”
“不认识!”
吴子墨开启了话痨模式,新问题也好,老问题也好,吴子墨是主审警官,问啥,你胡大海就得必须回答啥。弄的大家以为这样胡大海才是商队的管事。
“胡大海,你认识马家的这个烟馆赵银管事?”吴子墨的问题又绕回来了。
“吴警官,真的不认识,我们商队来兴安镇两年,从来没跟马家的人打过交道。”
“胡大海,那这马家的烟馆管事赵银咋认识你?”吴子墨继续问道。
“吴股长,我不认识这个胡大海啊。”赵银插话了。
“我问你了吗?”吴子墨目光冷峻的看着赵银,“赵银,你不懂规矩吗?警官审案子问话,你随便就插话了?”
赵银懵逼了,身为马家烟馆的主要管事,平时可能也牛逼惯了。
“大茂、阎解旷,给我教教他做人的规矩。”吴子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砰!”许大茂一脚踹翻了赵银,阎解旷上去用绳套困住赵银,绑在刑拘木架上。
乒乒乓乓,许大茂和阎解旷就开打了。
满洲国的警察审案子打人,有啥不对的?哪怕吴子墨的理由牵强一些,也算是合理的借口。
“胡大海,我再问一遍,你认识马家的这个烟馆赵银管事?”吴子墨再次看向胡大海。
“我……吴警官,我真的不认识赵银啊。”
“你不认识赵银,你和赵银相互眨眼干啥?”
“我没有啊。”
“你没眨眼?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居然否认?”连续的逼问下,吴子墨瞬间看到胡大海的单肩耸动,表示他多所说的话极不自信。
“胡大海,你摸鼻子干啥?”吴子墨又来了。
“我,有点鼻炎。”在东北,实在是太冷了,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鼻炎。
可是,在微表情反应中,男人鼻子里有海绵体,当他们想要掩饰时鼻子就会痒,然后会摸鼻子。
当然,这时候的赵银正在被严刑拷打,惨叫声,或许也让这个胡大海心境不稳的缘故。
吴子墨观察这个胡大海的几个微表情反应,心里有底一些了。
“姜文博,这个胡大海交给你了,换个刑讯室,只要不打死,你随便。”吴子墨再次下令了。
“是!”姜文博一招呼,两个警员干翻胡大海,带了出去。
“刘兴武,你带人,去把这个赵银的老婆孩子都给我抓来。”吴子墨继续吩咐。
“是!”刘兴武也出去招呼警察中队的警员,抓人去了。
吴子墨走向赵银:“赵银,你的时间不多了。在你的家人被抓来之间,你要是招供了,我可以答应你,不动你的家人。”
“吴股长……”赵银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赵银,你不过是想贪墨些钱财,还不至于被杀头。可是,你知道那个胡大海的真正目的是啥吗?蠢货!一个外地人为什么敢糊弄和欺骗于莉和我?真以为那个胡大海就是为了贪墨那些烟土钱?
赵银,你懂不懂,一旦沾了抗日分子的事儿,你的全家都保不住?”
吴子墨话语够狠毒的,貌似又不是没道理。
一个外地人在兴安县城里,敢和豪门赵家折腾,官司都打到警务科了,真的就是为了那点冻土?
“我和三清寨土匪的仇怨,你赵银应该也知道,三清寨二当家就是我带人抓的。那个胡大海明显是三清寨土匪指使要报复我的,你赵银有多大的脑袋敢参合三清寨土匪的勾当?”吴子墨继续加大筹码力度。